趙霖再與大皇子低語一番，大皇子當天就規複了皇宗子的風采。

趙霖心有慼慼，算是歪打正著。

“對，是清流。”

穆元帝被五兒子搶了女人，愁悶一會就去看謝貴妃了，此次謝貴妃英勇的留守後宮，穆元帝不免多加垂憐。謝貴妃得了胡太後、穆元帝輪番兒的犒賞，與穆元帝提及話來還是家常狀的，完整冇有甚麼大義凜然之類。謝貴妃笑，“臣妾當然也怕，地動的時候，臣妾恨不能長出翅膀來飛到行宮去。可陛下把後宮交給臣妾，臣妾又想，這些姐妹們都是一樣的心，哪個不擔憂哪個不驚駭呢，臣妾也就打腫臉充瘦子，裝出不怕的模樣來。”她這般，穆元帝天然多有顧恤。

五皇子磨磨蹭蹭地，“這個，阿誰……”真是不知如何開口啊！

“既然她有救駕之功，庶妃有些委曲了，你府裡另有個側妃的位子，就賞她吧。”爵位的事天然也不必提，穆元帝道，“當初救駕的名單，你具摺奏來。”

寧祭酒又道，“此次考場案，殿下切不要為任何人討情。”

寧祭酒恭敬的應一聲，“是。”

趙時雨回望大皇子，肉麻兮兮的來一句，“微臣隻盼殿下金龍騰空之日。”然後轉入正題，“殿下得此良機，該順勢而起方好。”

五皇子在朝中的名聲……就甭提了。連太子都信了，暗與寧祭酒道，“如果以往，父皇定是捨不得叫小五這麼獲咎人的。”可見他五弟在他皇爹麵前的寵嬖大不如前。

太子又問他手腕上的傷如何了，五皇子有些黯然，道，“我這一冬也冇閒著，倒是練了練左手寫字，隻是還寫不好。”

寧祭酒笑，“五皇子但是個心黑手狠的，為重得聖寵能到這一步，也不簡樸了。”

趙霖微微一笑，“我早與殿下說過，若要取之，必將予之。太子有此舉，方得清流所詬，今後，隻要殿下依臣戰略，臣必能令太子失百官之心。隻要忠耿之士放棄太子，太子身後另有甚麼支撐呢？一個承恩公府與一個吳國公府是遠遠不敷的。介時，太子便是危如壘卵，殿下略加一指，東宮之位必定傾頹！”

謝莫如道，“都是上好的官瓷，何況又不是摔碎，你看這色彩多標緻，瓷器的修補妙手補出來後比這原樣更都雅呢。再說，就這麼扔了也可惜。”

再者，之前有三皇子代為理一理禮部的事，偏生正月裡大皇子病了，兵部也有很多事件呢。連四皇子這腿上方纔卸下夾板的，也去當差了，五皇子畢竟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就是右腕不得勁兒，倒是長時候的保養題目，穆元帝也不能再讓他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