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常日裡雖有些謹慎思,團體看還是個賢能淑德的人,這回或許是給穆元帝兩遭給謝莫如的賞賜給刺激狠了,不由道,“倘藏寶圖是假的,刺客怎會被騙?刺客也忒傻了吧?”太子妃不知是用心還是委實這般想的,沉吟半晌道,“殿下說,五弟妹手裡是不是真的有藏寶圖?”
謝莫如都如許說了,其他幾個皇子妃也就不好說甚麼了,是啊,她們都有後代,最不濟的大皇子妃崔氏也有倆閨女呢,都比謝莫如強,五皇子府上好幾年冇個孩子,這一下子有了仨,且帶進宮去,陛下瞧著歡樂,順手就賞了也是有的。
謝莫如並未對五皇子坦白,道,“這原是我與陛下定下的戰略,拿藏寶圖當幌子引出些賊人罷了。”
五皇子自有解釋,道,“財帛動聽心,何況你想想,一說世祖皇後當年建的秘倉,人家還不得覺得有多少寶貝呢。”
五皇子哈哈大笑。
謝莫如與太子妃熟諳不但一日了,太子妃瞧著爽俐,實在是個心窄的人,彆人都不說庶子,就太子妃說“說來我們是正室,府裡的孩子都是我們的孩子”,聽到這話謝莫如便知太子妃的醋意未過,笑道,“前次進宮那麼會兒工夫就尿了我家殿下一身,娘娘不嫌棄的話,等下次我就帶他們過來。”
三皇子道,“刑部的捕快抓到了幾名刺客,就是當初天祈寺行刺之人。”
倒是謝莫如又得了半屋子犒賞,悄與五皇子道,“陛下還不算吝嗇。”
他二人在屋內說話一貫百無忌諱,五皇子哈哈大笑,去捏他媳婦的嘴,“你這話可彆往外說去。”
太子與大皇子家孩子大些,現在立下這讀書的端方來,今後皇孫們便都是如此的。謝莫如探聽,“可定了讀書的日子?我給侄兒們籌辦了些文房四寶,雖知大嫂和娘娘也預備了,到底是我做嬸子的情意呢。”
叫誰,誰能心折啊!
謝貴妃便將此事定了,“大郎是六月的生辰,待過了生辰,就送他出去吧。大郎身邊兒得用的嬤嬤跟一個來就好,餘者甚麼都不消帶,我這裡都有。”
謝莫如點頭歎道,“你可真信,當初太\祖天子攻打帝都城前,寒冬臘月的將士都隻著單衣,用飯吃幾個包子還在史乘上記錄了下來。窮成如許,要有甚麼秘倉還不早取出來用了。竟真有人信。”
褚氏忙笑,“大郎能得母妃教誨,學些端方,也是他的福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