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稍一考慮道,“不過是不肯意宜安公主隨二叔外放。”
宜安公主笑著承諾了。
非論哪種籌算,謝太太都氣不打一處來。
壽安老夫人去宮裡陪閨女胡太後說話,寧榮大長公主也一道跟著去了,婆媳兩個身上穿的都是紫羔皮做內裡的衣裳,寧榮大長公主也深諳說話藝術,笑道,“宜安貢獻我與老夫人的,早便做將出來,先前天兒還冇這般冷,想穿吧,又覺著熱。現在正合適,娘娘去歲也賞過,我倒覺著宜安這個更和緩一些,舉許是駙馬自西蠻親身帶返來的,做事到底比下頭人細心,叫人放心。”
壽安老夫人與寧榮大長公主在慈安宮所為,謝柏還是從母親謝太太那邊曉得的。而謝太太,天然是從閨女謝貴妃那邊曉得的。
承恩公府甭管使出甚麼手腕,謝家現在一時還冇體例直接把天子他舅家乾掉,唯有謹慎防備罷了。
文康長公主笑笑,不覺得然,“您還覺得外祖母不曉得呢。”
寧榮大長公主此計未成,立即再生一計。穆元帝既肯定謝柏外放之事,同內閣籌議後便頒了旨意,因眼下就是年了,待年後便要出發。
可說到底,宜安公主與正牌子的永福公主、長泰公主是不一樣的,現在能隨謝柏外放,宜安公主身為宗室,亦有其身份意義地點,外放幾年再回帝都,也是公主出頭露臉的機遇。
文康長公主不好不提示老孃,免得又給人做了槍使,便細說了此事,“謝駙馬這趟出使西蠻,頗是得力。皇兄或者想他外放西寧那邊兒。”
宜安公主的去留亦已決定,謝柏自回帝都後,伉儷豪情再進一步,兩人商討後,宜安公主親身與胡太後說,“總不能讓駙馬一人去,我既嫁了他,便要顧好了他。”
“甚麼態度?”
胡太後驚,“難不成你外祖母早曉得?”
謝貴妃此方笑道,“說來不怕娘娘笑話,前兒我母親進宮,也給我帶了兩塊兒紫羔皮,還特奇怪的同我說,可算是見著寶貝了。我一看,比去歲娘娘賜我的差遠了。想是阿柏將好東西都給了公主。”
隻是,向來隻要千年做賊,冇有千年防賊的。
胡太後道,“那定是怕我曉得了焦急擔憂呢。”
文康長公主對宜安公主是走是留並不體貼,她不過是不欲母親成為承恩公府與謝家博奕的刀槍,謝氏還算循分,倒是承恩公府,莫非當她這位長公主能對承恩公府一徑操縱慈安宮之事視而不見麼?文康長公主隨口,“不留帝都,就跟駙馬一併外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