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在前朝看謝柏紮眼,回到後宮,看謝柏他姐也挺紮眼。謝貴妃奉養他十幾年,又給他生了兒子,兩人豪情自是有的。何況謝貴妃頗能解語,穆元帝身心愉悅,兩人也頗能說到成塊兒去。穆元帝已有將謝柏外放之意,先與謝貴妃這裡透個口信兒,“漢喬年紀雖輕,人卻頗是無能。現在貴胄後輩,多嬌生慣養,可貴漢喬,以往隻聽他才名蕭灑,今次在西蠻,也是有勇有謀了。”
“要說是外人教唆,哪怕薛女人打動些,怕也不會輕信外人的話。事情要壞,多是壞在靠近人身上。”謝柏略說兩句,複又道,“罷了,永毅侯府的事,再如何也不與我們相乾。薛女人身邊兒不清淨,又對莫如莫憂有所成見。莫憂不去承恩公府也好,免得趕上再肇事端。”
桂花宴已疇昔兩月,宜安公主也不好說本身未曾多想,歎道,“這是公府內事,我若提了,倒叫外祖母和寧榮姑姑臉上無光。”
關頭,有本領,還曉得分功。
謝柏剛回帝都,並不知桂花宴的事,笑問,“如何說,這裡頭另有甚麼故事不成?”
壽安夫人的壽辰就在麵前了。
穆元帝當初能自寧平大長公主那邊奪得權益,就不是個蠢的。這位陛下不但不蠢,還很有目光,勇於任事。遂與謝貴妃道,“朕欲令漢喬外放。”
寧榮大長公主倒是不欲再看陛下情意的,她道,“非論如何,宜安斷不能分開帝都。”
謝貴妃眼波一橫,責怪,“自去歲結婚,他們小伉儷在一處的時候攏共算起來還冇半年呢。且又不是情分不好,我看他們蜜裡調油普通,阿柏這一外放,豈不是要分開兩地了?”
承恩公府的禮倒是好備,歸正與胡家自來也不大靠近,不要失禮就好。謝太太憂愁的是,方氏的生辰也在麵前了。謝太太乾脆就把衣料金飾的給謝莫如,隨謝莫如給方氏安排去吧。
宜安公主忙道,“玉娘已是好了。”
謝柏話在理,宜安公主也不好再說甚麼,隻道,“玉娘是真的曉得錯了,還想與莫憂賠不是呢。”
謝莫憂眸子一轉,想著即便是宜安公主孃家,禮單也不過與以往持平,並不見增加,心氣略平,抿嘴一笑,不說話了。
謝家女孩兒格外嬌寵些,謝太太又讓蜜斯妹兩個各挑些皮子存著,本身做些物件兒也便宜。謝莫憂到處以謝莫如為先,謝莫如挑了幾張小的,留著做手捂子或是昭君套兒甚麼的。謝莫憂有樣學樣,心下考慮,大衣裳已添了一件裘衣,的確不好再挑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