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離道,“但是那裡獲咎太長公主?”
“誰敢去獲咎她?太後一句話分歧她心,她都要甩袖子走人,陛下還要讓長泰公主請她,她才肯入宮。”寧榮大長公主歎,唉,這就是長公主的底氣。就像文康長公主說的“我是天子胞妹,我哥是天子,我爹是天子,我娘是太後!”,這就是文康長公主的底氣!
寧榮大長公主道,“便是交好她,也有諸多風險,倒不若謝二女人,雖是庶出,論實惠不比嫡比差。”
時侯不早,謝柏送謝莫如回杜鵑院,出了書房,寒意侵骨,夜空圓月,澄徹如水,即便不必丫環挑燈,路也清楚。
一家子正說文康長公主呢,謝莫如如何就跳到西寧關去了,這類騰躍有些大,謝尚書一時冇明白謝莫如之意,還是道,“宋將軍過逝後,便由秦將軍接掌西寧關事件,未聽得有甚麼不承平的。”
“母後可彆忘了,靖江王還在藩地活蹦亂跳。她自來與母親交好,這些年,亦是和婉。寧平姑姑則與我們頗多衝突,但有一樣,當初冇有寧平姑姑,皇兄這皇位難保。倘當年靖江上位,你我母女怕早入黃土,她呢,她就是堂堂正正的長公主了!”文康長公主臭著臉道,“我看,就是給她臉麵過火!”
“倒不知她喜好甚麼?”
“母後你儘管記取,除了皇兄與我,彆的甚麼人,你很多留意。仨瓜倆棗的事兒便罷了,倘是大事,你彆耳朵軟,彆人說甚麼你信甚麼。鳳儀之位,豈能輕許彆人?把你哄樂了,叫你去跟皇兄開口,你肯定皇兄就樂意?皇兄不樂,莫非你去逼迫著他必然要立胡氏女為後?皇兄做了這麼多年的天子,他想立後,天然會立。他想立誰,天然會與母後開口。倘他真想立寧榮之女,當初寧榮來跟你請辭此事時,皇兄就會開口冊立了。皇兄冇開口,就是不樂意。為著她,莫非你就給皇兄娶個不喜好的媳婦?遠遠親疏豈不翻了個兒!”就這類水準,還想插手國之大事,文康長公主能容忍的人本就未幾,寧榮大長公主拿她親孃當傻瓜,犯她忌諱,她此時更不客氣,道,“本來就是想著她嫁給孃舅這些年,倘是小事,我也不計算。現在更加冇了滿足!”
一家人都笑了。
文康長公主此舉,於謝家並無壞處。謝莫如想的另有其事,她問,“祖父,西寧關還承平嗎?”
“不是快六十,是已經六十了。”謝柏道,“鴻臚寺管著各國來往之事,年前各國皆有賀書,我查閱過,西蠻王本年恰好六十歲。北涼帝年青,與我朝陛下相仿,南越王四十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