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如許想,實在永福公主與長公主的脾氣更像些,隻是這勸人的事兒,得是個委宛的性子纔好。並且明天長公主出慈安宮時,長泰公主趕緊跟了出去,想就勸太長公主了。明兒讓長泰公主去一趟長公主府,親侄女的及笄禮,長公主就是看著侄女的麵子,怎會回絕呢?如許,一則及笄禮的事兒定了,二則長公主再進宮來給太後請個安,母女倆也就好了。”報歉甚麼的,那是甭想。長公主不是這脾氣。
胡太後給親閨女噎去半條命。
胡太後抱怨天抱怨地,“這叫甚麼脾氣呀?她是來宮裡侍疾的,還是過來氣我的喲!”
穆元帝喝了盞茶,便離了昭陽宮。
穆元帝笑,“倒叫愛妃派了朕一篇不是。”
一屋子人直接傻眼。
“哀家原是想著你外祖母輩分高,這輩子,後代雙全,福分也大。今兒你外祖母來了,特地跟我提及這事兒,她是輩分高,可又非皇家,也不大合適。你孃舅家現在是謹小慎微的做人,哀家也不能強求。哀家不成,宮裡又冇有皇後,往下就是趙貴妃,謝貴妃了,天子說呢?”終究還是要天子兒子做主。
文康長公主道,“我是天子胞妹!我哥是天子,我爹是天子,我母親是太後。”她常日裡對胡家夠客氣了,胡家搶彆家風頭,肖想鳳儀之位,這些事,文康長公主不奇怪理睬。但要胡家想壓到她頭上,她可不會客氣。
兩人說了幾句,一道去太後宮裡侍疾。
寧榮大長公主趕緊勸道,“娘娘,文康夙來心直口快,親母女,哪兒就真活力呢。”
胡太後歡樂,“天子老是如許。”
壽安老夫人道,“看到娘娘無大礙,我就放心了。”
倆人一併去了閣房,謝貴妃把本身用的手爐給穆元帝擱手裡暖著,道,“早晨天寒。”又叮嚀侍女去煮薑茶來。
趙貴妃道,“不會吧?長公主不過與太後拌嘴,那裡就有這麼大氣性。要不,陛下勸一勸長公主?”
文康長公主歎,“三公主年事小,暫不提。現在看,就長泰你還算個明白人。”
穆元帝不欲再提舊事,勸道,“母後想多了,另有三公主呢,宮裡徐美人、李美人也快生了,倘是公主,今後都是母後主持她們的及笄禮。”親為母親拭淚。
謝貴妃道,“昨兒壽安老夫人進宮了呀。”讓謝貴妃說,壽安老夫人的確分歧適,不過是陛下的親外祖母,又不是陛下親祖母。非皇室中人,如何能代太後為公主主持及笄禮。永福公主、長泰公主但是嫡公主!想到昨日母親帶的話兒,謝貴妃心下亦以為,文康長公主最合適。誰曉得本日竟有這等流言,難不成太後想看她與趙貴妃相爭?她乾脆先讓了。管是誰主持及笄禮呢,何必去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