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在的。大師在西山寺削髮削髮,一向在西山寺精研佛法。”謝柏笑,“這山上名勝景色也很多,說來最馳名的景色就是山腰的萬株梅林,現下是看不到,待夏季我們來看,萬株梅花似火,真乃帝都名勝。”
謝柏一笑,“他們垂長幼我了,不必多理,讓管事好生奉侍就是。”交代好管事奉侍蘇李二人,謝柏便帶謝莫如出了彆院,往山上去。謝莫如命紫藤、梧桐相隨,道,“帝都最馳名譽的應當是天祈寺了,傳聞天祈寺是千年古寺。我在書上看,西山多朱紫彆院,避暑之處。”
謝柏看向謝莫如,謝莫如點頭,“我們是慕名而來,略坐一坐便好。”
饒是謝太太這回也深感幸運了,望著謝莫如的眼睛非常高興,道,“文休大師但是高僧,說甚麼了說這麼久。”
和尚並不知謝莫如身份,不過謝柏他是認得的,見謝柏並未反對,應一聲退下。
謝柏送謝莫如回杜鵑院,當時,夜色恰好。
謝柏道,“這山叫棲霞山,因在帝都以西,又叫西山。”
謝莫如道,“文休大師還在西山寺麼?”
文休法師笑,“能為施主解惑,不算打攪。老衲成此書久矣,幾十載工夫,有施主如許一人用心讀過,已足矣。”
知客僧心說,慕名而來還不拈香呢,不過,看這時候,他也曉得客人或是乏了或是餓了,笑道,“本日香客甚眾,大的配房已經住滿了,後院臨湖另有一間空房,倒還高雅。”
及至到家,天已儘黑,謝莫如命紫藤將蘇不語的字送到謝柏院裡交給綠菊,帶著梧桐同謝柏去了鬆柏院。謝太太倒未憤怒,隻是微微責備,“明天出城,我算著會返來的晚些,隻是也忒晚了,再遲些,怕是進不了城,豈不要在城外過夜了。”
佛堂潔淨整齊,地板纖塵不染,二人便將下人留在內裡,褪了靴子出來。文休法師算著年事已經不輕,望之卻不過四五十歲風景,一雙眼睛潔白如同嬰孩,彷彿全偶然機,又閱儘世事的老者,瞭然統統。謝柏一揖,“大師,好久不見。”
謝莫如微頜首,“我在書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