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謝莫如聽謝柏這口氣,道,“二叔認得江女人?”謝柏對內宅的事鮮少體貼,更不必說用這類語氣提起一個遠道而來的女人了。
謝柏傍晚來杜鵑院時說話,“這天,眼瞅著立秋也不見風涼。落衙回家一身的汗,嘿,這回可貴,見墨菊端來冰碗,我還說呢,她們如何體貼了?厥後才知是你送的。”
張嬤嬤便去打發丫環送東西了,謝莫如用過冰碗,暑意儘去,身心鎮靜,心曠神怡,便選了本書來消磨光陰。
謝柏偷笑,“彆說你,傳聞當年老宋將軍傳聞家中夫人出產,吃緊趕回家去,正趕上咱家三老太太落地,老宋將軍出來一瞧,當下哭了三天三夜,那哭的是肝腸寸斷。”
“看吧,你這丫頭就愛刨根問底。”謝柏言之鑿鑿,捏粒葡萄剝皮吃了,道,“這但是確有其事,太\祖立國也纔多少年,今上繼位不過二十五年,這件事,曉得的人但是很多。當然,那位刺客也非等閒之輩,是當年極馳名聲的天下第一刀,銷魂刀季銷魂。這位刺客刀下,從未失手,唯此一次罷了。”
謝莫如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嬤嬤說養女隨姑,但,江行雲從貌上看真與三老太太冇有任何類似之處。
謝莫如想了想,道,“祖母有了些年紀,不好用這些涼的東西。倒是二叔,當差辛苦,給二叔送一份吧。”
謝莫如問張嬤嬤,張嬤嬤道,“這誰曉得,三老太太向來糊裡胡塗,她辦的事,還能有甚麼章法不成?”張嬤嬤早就厭三老太太厭的了不得,對這老婆子從無好感,在張嬤嬤看來,三老太太這等神經病,做出甚麼特彆的事都不希奇,倘三老太太真乾了甚麼不特彆的事,那才叫希奇呢。
謝莫如笑著點頭,“記得了。”哪怕實在看不出江行雲與三老太太這對姑侄哪怕有一丁點兒的類似之處,可嬤嬤的丁寧總能叫她感到暖和。
謝柏過來是有事跟謝莫如說,“好幾次說帶你去街上看看,成果,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明兒個我空出來了,你也冇事吧,我帶你出門玩兒。”
謝莫如笑,“我不信,刺客行刺,莫非就因人生得美便不殺了。再說,如何能夠是回身拜彆。都轟動侍衛了,太\祖身邊莫非就一個侍衛,必定一群人護駕啊。刺客行刺不成,也得是倉惶逃離纔對。”
靜薇捧上茶,謝柏接了,笑道,“她們雖好,又不管我叫二叔。”
謝莫如又道,“叫二叔說,老宋將軍這般仙顏,我看三老太太很普通哪。”哪怕現在三老太太有些老了,但一小我年青邊幅如何,老是能推斷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