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說，“朱雁的費事來了。”

“不是，這是李世子家傳的書，之前借我看過，我便抄了一套。”謝莫如道，“你不是說陛下成心練出一支水兵麼。這是唐神仙當然出海的條記，雖與練軍無關，也多是海上諸事記錄，你閒了看看，倘陛下有何垂詢，你也能說上一二。”

五皇子道，“他在南安州為同知，倘是再赴閩地，必為一地知府。”

謝尚書望一眼穆元帝，穆元帝問，“甚麼事？”

倆人說著話，就到了用晚膳的時候，用過晚膳，謝莫如叮嚀紫藤尋出一套《神仙手劄》給五皇子看，五皇子接了，看一封麵稱呼，隨口問，“甚麼書啊？神仙誌怪小說麼？”

謝莫如不解了，道，“知府上麵另有巡撫總督，便是有練兵之意，也不會交給一個知府吧。”

這等販子小民，謝尚書都不必出麵，命個郎官一審，就審出郎官一腦門子汗來。郎官乾這一行，最曉得保守奧妙，與謝尚書悄言其間短長，短長當真很多，說閒話的都是販子中人，但五皇子府的管事也不是茹素的啊，管事也是順藤摸瓜的查，查到了一些販子小頭子身上，這些人混跡販子，大家皆有諢號，常日裡天不怕地不怕，滾刀肉的角色，郎官兒倒是手腕不凡，俱鞠問了出來，連累到了三方，一方是衛國公府，一方是皇宗子府，另一方是承恩公府。

朱太爺有些瞭然孫兒的意義，道，“就不知五皇子府的這陣東風好不好借了。”既與五皇子府有關，朱家在帝都隻能算是平凡人家，五皇子府分歧，天潢貴胄，倘能請得五皇子脫手，此事自不消朱家再操心。隻是，他家與五皇子府上並無友情，何況，上趕著去說倒有些借勢之嫌了。

“你還不信，且等著瞧吧。”謝莫如道，“報酬了升官發財，甚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先前兒子甫回帝都，不知她是帶髮修行之人，既知人家高潔，兒子自不敢再有他意。”朱雁冷聲道，“母親不必再提。”

謝尚書不敢多言，應一聲就要退下，五皇子忿忿中趕緊出聲攔了謝尚書，與自家皇爹道，“衛家兒子是不睬會的。承恩公府還是算了吧，父皇一貫恭敬承恩公，又有皇祖母在宮裡，這事叫皇祖母曉得，豈不悲傷？看在白叟家的麵子上罷。就是能瞞了皇祖母，壽安老夫人這把年事，有個好歹叫人擔憂。大哥那邊也算了，畢竟是大哥呢。隻是父皇定要替兒子說大哥一回，他如答應忒不隧道。”

謝莫如道，“這是永安侯府家傳的東西，李世子雖借與我看過，倘要獻書，還是永安侯府獻比較好，我們插一手，倒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