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帆聽謝莫如說話事事明理，中午還留他用飯，實在和藹的了不得。不過，五皇子未在家，餘帆固然官微職低，年下也忙的，還是辭了去。

謝莫如道，“中宮無主，後宮的事兒就得太後孃娘撐著，我想太後孃娘定是忙的，剛纔我來母妃這兒，母妃不在，莫不是被太後叫去幫襯宮務了？”

朱雁好氣又好笑，雖被江行雲嚴辭回絕，偏又生不起她的氣來，朱雁倒也好風采，緩一緩口氣歎道，“實在王妃怒斥了我，說我如許冒昧你不該該，我曉得，當譴媒納聘，隻是你非平凡人，且你另有帶髮修行的名義，若不得你首肯，我更是不敢冒昧。”頓一頓，朱雁方道，“你我雖無緣法，王妃對你倒是真的好。”

穆元帝心下歎口氣，問，“母後但是有人選了？”

江行雲笑，“這是天然。”

蘇妃急道，“這可怎生是好？”

謝莫如便坐著吃起茶來，胡太後一貫不喜蘇妃，且蘇妃常病，鮮少去慈恩宮，今兒這是如何了？

穆元帝介麵，“李終南。”

蘇妃道，“你如許說，我也就冇有不放心的了。隻是有一樣，勿需求挑誠懇孩子，彆的我也冇有可叮囑你的了。”謝莫如樣樣明白，蘇妃還是不放心胡太後挑的人，道，“年前事忙，太後如何著也得等年後再提。一會兒我問一下那幾家都是甚麼來源，你在外頭也查一查，看這幾家家風如何。”

朱雁道，“王妃不過是說讓我收斂謹慎，莫使流言紛傳，壞你名聲。還說，倘你情願……”

年下這些情麵走禮，謝莫如也是做熟了的，並不覺著如何繁忙，她有空還能入宮去看望蘇妃。現在她入宮已不必去慈恩宮報導，直接去蘇妃的淑仁宮便好，本日進宮，蘇妃倒是不在。留守的大宮人說，“太後孃娘命人請娘娘去慈恩宮說話去了，王妃略坐坐，奴婢估計著，娘娘也快返來了。”一麵給謝莫如端上茶來。

朱雁中午回府，一家子牽掛他這事兒，飯還冇吃呢。

“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事，你家世不錯，為人也算無能，我提及來現在不過是一介孤女，偶然就是偶然，無關家世出身品德出息。”江行雲道，“我早發誓畢生不嫁的。我也並不是有甚麼苦處有甚麼難處，朱大人，你自來一帆風順，但你還不明白我是個甚麼樣的人，你也冇聽明白王妃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