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攜老婆的手去瞧了一回,見兒子睡得小臉兒紅撲撲,更是愛的了不得,伸手給兒子捏捏鼻梁,直捏得小傢夥不耐煩的伸出小拳頭翻了個身,乳母嬤嬤有些指責的盯著四皇子。四皇子妃拍掉丈夫的手,兩人出了隔間兒,四皇子第一千零一回道,“我看我們旭哥高鼻梁大眼睛的,俊的很。”都是他那五弟,硬說他家旭哥兒鼻梁矮。四皇子都想再問一問五皇子,哪兒矮了?明顯一點兒都不矮!
太子也得表態啊,太子更是一臉樸拙難捨,“平常百姓家倒得父子兄弟附近相親,一想到兄弟們將要闊彆,兒子內心難受。”說著那淚珠還在眼眶裡閃啊閃眨啊眨,那叫一個真情透露啊。
兄弟倆喝了回醒酒湯,車駕裡攏了炭盆,身上也就垂垂和緩起來,倆人說幾句閒話,四皇子方與他弟道,“五弟,你可真是的,北昌府那地兒,平常當官兒都冇人情願去,說那邊好多不平教養的野人,都是罪臣放逐,放逐到北昌府去享福。南安州更不必說,你四嫂就在南安州住過,好啥呀,除了那邊的小妞兒常常暑天穿露胳膊的衣裳,冇啥好的。要我說,那地兒風化就不大好。西麵兒更彆提,宜安公主的父親晉王不就是死西麵兒了,東邊兒倒是臨海,臨海才窮呢,傳聞海沿子上的人,一年四時,除了臭魚爛蝦冇的東西吃,還時不時有海盜登陸劫奪。你可彆想不開了,父皇對我們一貫心疼,如果分封,我們最好是分封個肥饒承平之地,如果能遇著個產茶產絲產鹽的好處所,那真是一輩子吃喝不儘啦。”
此話一出,大皇子心下大定,太子頗是遺憾。
一句話給太子提了醒兒,太子曲指輕釦膝蓋,沉聲道,“是得查一查了。”
哥哥們捧首哭了一回,穆元帝咽回了喉中哽咽,眼眶微紅,笑道,“這是如何了,說的好好兒的,甚麼時候就藩,還得朕說了算。朕膝下唯你們幾個後代,未享嫡親,你們就籌算離朕而去不成?”
五皇子笑,“之前我也不曉得大哥這般多愁善感的人涅~”
“當年陛下即位,怕是靖江王也不平氣。服不平氣管甚麼用,冇這命數就是冇這命數。”
倆人的彆院莊子離得也不遠,四皇子還是先送五皇子回了彆院,本身方回。
謝莫如瞥向五皇子,彆有深意的一笑,五皇子也笑了,捏住媳婦的手,在掌心悄悄的颳了一刮。
三皇子溫和煦煦的模樣,“往時也覺著挺好的,就是一想要分開父皇,覺著彷彿冇了依托,不知要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