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進宮很順利,便是穆元帝心下略有不痛快,看他一身金龍皇子服飾神情完足的模樣也挺紮眼,兒子麼,就得這般氣度軒昂的纔好,嘴裡卻道,“你這病還冇好呢?”
穆元帝見五皇子眼神中暴露渴念之意,不由心下一暖,臉上神采也就和緩了,笑道,“朕曉得了。你既返來,就持續領著禮部的差使吧。熟諳下立東宮的儀程,禮部不要出不對方好。”
五皇子剛應一聲“是”,他肚子咕嚕一聲,五皇子頓時大窘,怕按下肚子道,“兒子失禮了。”
以是說,固然五皇子入朝當差頭一年就經常給他爹找費事,他爹之以是還看他不太討厭的啟事就在於此,這個兒子說話還算實誠,起碼不會總說些冇用的套話謊話。見這個兒子把內心話都說出來了,穆元帝道,“曉得不大好,今後行事便更該老成些纔是。三思而後行,不消朕再教你了吧。”
五皇子聽著媳婦的叮嚀,心說,媳婦可真體貼我啊。望著媳婦進了家門,他這才又回了車裡。於公公看的牙都酸了,暗道,唉喲喂,謝王妃這本領,把他家冰臉五皇子竟調度成繞指柔了。實在底子不曉得他家冰臉五皇子本來就挺繞指柔的。
穆元帝笑斥,“你倒是野心不小啊。”
五皇子起家忙道,“兒子還要去給祖母存候,再去看望母妃,父皇叫他們將炊事送到母妃宮裡吧,兒子去母妃那邊吃。”
蘇妃笑,“佛門講究緣法,這也是你們的緣法吧。”
“冇,就笑了兩句。王妃也冇惱,就是白眼白了我兩回,跟我說話也不似以往和藹了。”
謝莫如不知本身給於公公帶來這般偌大壓力,但就算她曉得,估計也不會在乎。回城路遠,何況儀仗走起來更慢,謝莫如自行宮出來時就命侍女在廚下裝了幾樣現成的點心,問五皇子,“殿下要不要用一些,你怕是冇空在家用午餐呢。”謝莫如本身倒是無妨,回府自有廚下奉侍。
母子倆說的頗是暢懷,五皇子又說了去廟裡與文休法師談天的事兒,“原覺得和尚悶的很,文休大師不一樣,我們說些天南海北的話,他極是有見地的人。從不說那些玄乎又玄的話,倒是極通各地風土情麵,學問賅博呢。”
胡太後笑,“哀家這不是歡暢麼。”問了五皇子幾句在山上可好的話,就痛快的放他去淑仁宮了。不過在慈恩宮坐了半晌,五皇子硬給他祖母嚇出一腦門子汗來,也是不知說甚麼好了。唉,他媳婦要跟這麼個胡塗老太太講理,也就是他媳婦了,等閒的不叫噎死也得叫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