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非論誰說立太子,南安侯終是一言不發,待穆元帝問到南安侯頭上時,南安侯道,“臣一貫隻知兵事,倘是帶兵兵戈,臣能為陛下分憂。至於立儲政事,恕臣無能。臣出身武官,不懂這些。”
五皇子摸不著腦筋,“兒子有甚麼快意的?父皇,莫非你要立兒子做太子?”
蘇妃大笑。
或者另有思疑南安侯做了四皇子嶽父,近而公允四皇子的。朝中唯有幾隻老狐狸看出南安侯機心之深,暗道承恩公府才略平平,怪道唯他能以軍功封侯呢。
朝中甚麼樣的狐狸冇有,這話,穆元帝已聽人說過了,見五皇子說的也是這個意義,遂道,“也有很多朝臣說你有賢能的。”
謝莫如在府入耳五皇子說及此事時猶道,“倘承恩公府皆是南安侯如許的明白人就好了。”
穆元帝好笑,“你媳婦也冇打發你用過午膳再來,倒叫你餓著肚子。”
“冇,就笑了兩句。王妃也冇惱,就是白眼白了我兩回,跟我說話也不似以往和藹了。”
五皇子道,“你說的是。”叫謝莫如清算出些滋補之物來,道,“父皇自不會缺這個,卻也是我們的情意呢。”
五皇子起家忙道,“兒子還要去給祖母存候,再去看望母妃,父皇叫他們將炊事送到母妃宮裡吧,兒子去母妃那邊吃。”
五皇子聽著媳婦的叮嚀,心說,媳婦可真體貼我啊。望著媳婦進了家門,他這才又回了車裡。於公公看的牙都酸了,暗道,唉喲喂,謝王妃這本領,把他家冰臉五皇子竟調度成繞指柔了。實在底子不曉得他家冰臉五皇子本來就挺繞指柔的。
謝莫如應了,兩人用過晚膳,五皇子又去長史那邊說話,他數月未在帝都,想來帝都頗多故事。另有穆元帝已發話議儲,張長史想著要不要五皇子再上個摺子甚麼的,五皇子想到他爹臉上的倦怠道,“還是罷了,我久未去禮部,禮部事也多呢,特彆立儲當口,禮部更是半點兒錯不得。”
五皇子聽這話險冇嗆著,他爹不是剛叫朝中議儲麼,還冇指名道姓的下旨立他二哥做太子的吧?唉喲,他祖母可真是……叫人不知說甚麼好了。五皇子忙道,“父皇還冇下旨,祖母先彆說出來,外頭還不曉得呢,叫那些清流大臣聽到這話該有定見了。”
穆元帝給五皇子這慢三拍的反應鬨的……五皇子已氣哄哄道,“這不添亂麼。還是跟我有仇啊。”跟他皇爹探聽,“哪個夭命的上的這奏章啊?”決定要找這些臭不要臉的傢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