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於外一貫嚴肅,此時他板起臉來發言,吳侍郎也不是不會看神采的,趕緊退下。
寧祭酒微微一笑,倒是不再往深裡說,隻道,“殿下若肯服從臣的建議,臣當不負殿下。”
“以是方需吏治呢。”
五皇子道,“現在恰是萬物復甦的時節,郊野春光恰好,不時能見農夫在田間繁忙,也有乳燕還巢,柳飛鶯啼,父皇每日勞累國度大事,也需保重龍體纔好。”
二皇子嚇一跳,寧祭酒給出解釋,“殿下放心,殿下此舉,隻為明正情意,您就算上書,事兒也絕對不能成的。臣請殿下具折,隻為混淆這一池水。”
說到他皇爹,五皇子也愁悶,道,“自從上回我上那奏章,父皇好些日子冇理睬過我了。”之前還常跟他伶仃說話啥的,現下也冇啦,但是把他皇爹給獲咎慘啦。
謝莫如歪頭睡他一笑。
二皇子笑,“知你一貫全麵,不過白叮囑一句。”
謝莫如唇角噙著笑,開解五皇子,“如果你上本立太子後,陛下更加親熱,該成群的人去請立太子了。”
“另有這事兒?”
四皇子府滿月酒還是熱烈,特彆二皇子足坐了半日,很給四皇子麵子。二皇子得了四皇子五皇子相幫,現在也悟了,待兄弟們格外和藹,將四皇子家旭哥兒讚了又讚,讚的四皇子臉笑成一朵花。大皇子實在受不了了,問四皇子,“四弟,你家旭哥兒明顯是下晌生的,如何取名叫旭哥兒,不曉得的還覺得是早上生的呢。”
錢長史拈鬚一笑,“這就是了。殿下,我朝新立,今上是太\祖天子獨一子嗣,彼時太\祖崩逝,猶賴輔聖公主之力,方得順利即位。今上現在有子八人,嫡子卻隻要殿下一人,殿下隻要行事妥當,陛下不立東宮則可,立則必立殿下。”
三皇子笑,“也隻是奶名兒,待皇孫們大些,都得父皇一併賜名呢。”
幸虧,這類環境下,二皇子真不缺神助功。給二皇子帶來神助功的人頗是不凡,此人姓寧,官居四品祭酒之位,同時還身兼太子府詹事一職,固然現在太子未立,但他這太子府詹事已經做七八年了。冇有太子的太子府詹事,就如同獨守空閨的妙齡女郎,其間酸楚就甭提了。
寧祭酒給二皇子出一招,“請殿下上書,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穆元帝又是一樂,“行啦,禮部正忙的時候,去當差吧。”
待夏糧入庫,不必四皇子去問他皇爹了,已有人去問了。此人是工部營繕司郎中,一把年紀,眼瞅著就要進墳頭的模樣。營繕司專職管皇家宮廷、陵寢製作、補綴等事,還合法管。這位營繕司郎中一上本,穆元帝當即一通臭罵,“湖廣兩地水澇成災,西寧州地動,死傷無數,朝中六部都為此忙的腳不沾地,你倒隻知問東宮事!東宮與爾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