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拉下他的手,柔聲細氣道,“殿下內心稀有就成,歸正立太子是大事,不是我們能過問的,殿下當好分內差使就好。不爭不失,無爭也就無失了。”
謝莫如收了紅包,拿出來瞧一瞧額度,笑,“吏戶禮兵刑工,禮部在六部中排第三,如何會是淨水衙門?”
幸虧過年雖忙,也不是冇有回報,各地督撫的貢獻提早到了,五皇子在禮部,因邇來頗發了幾次神威,再加上他有個名聲在外的媳婦,禮部尚書半點不敢怠慢五皇子,年敬啥的,五皇子得的是大頭兒。回家將紅包交給媳婦,五皇子換了家常衣袍,道,“這禮部,以往覺著是個淨水衙門,不想這些貢獻也很多呢。”
倘不是五皇子方纔出宮分府,當差的時候也短,本身並冇有甚麼政治力量的話,饒是南安侯也得覺得在承恩公府的說話被竊聽了呢。
五皇子恐怕他爹氣個好歹,趕緊誠惶誠恐的“滾”了。快步出了禦書房,見四下無人,五皇子一撣衣袍,重新端起本身嚴整且威儀的麵龐,出宮去衙門辦差去了。
穆元帝給兒子揭了麪皮,勃然大怒,“滾!”
五皇子正想著早晨睡覺的事,張長史打發人來找他,五皇子不大樂意的自榻上起家,“眼瞅著要用晚膳了,長史這是有甚麼急事兒哪?”
五皇子放的這雷,委實大了些,導致很多人冇反應過來,就給穆元帝壓下去了。當然,首要也是穆元帝那一問,“依你說,該立誰?”
現在看來,承恩公府是信了的,恐怕連二皇子此時對五皇子府都是滿心的感激與靠近吧。
主臣二人便細細籌議起接下來的事,一時倒顧不得用晚餐了。
五皇子不知是天生神經大條,還是真的心底忘我六合寬,他坦開闊蕩,聲若鐵石道,“該立誰,兒臣不知,隻是兒臣想著,不過是立嫡立長立賢三種了。兒臣覺得,國儲安方民氣安,民氣安方天下安,以天下安寧計,兒臣請父皇早立儲君。”
五皇子這門婚事,結的真恰好。
五皇子想到本身被攆出禦書房,道,“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穆元帝一想到五皇子時不時在朝中給本身放雷,就不由火氣上湧,冷著臉問,“現在有那裡不好麼?”
五皇子同謝莫如坐在同一張榻上,歸正大夏季的,也冇怕熱,與謝莫如細說六部的事,他當差大半年,對六部也有一些體味,遂道,“你不曉得,吏部尚書人稱天官,三品以下授官,吏部尚書能做大半的主,為製衡吏部尚書之權,故此有吏部尚書不入閣的說法兒。戶部不必說,掌天下賦稅,哪部都得跟戶部搞好乾係,不然你部裡有事兒,戶部一聲冇錢就能癟死你。兵部從用兵兵戈啥的,現在倒是少了,但舉國兵士穿衣用飯、餉銀髮放、兵器改換,冇哪一樣不是要事。刑部向來是大案要案的處所。工部,四哥在工部,我聽四哥說,以往他還覺著工部窮呢,一去才曉得工部纔是富的流油,舉凡工程,修城池壘城牆修宮殿蓋宮房,都得從工部走。禮部相對的,就是春闈啊,製定個禮單典儀甚麼的,常白天冇有其他幾部這麼多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