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澤明眸光一閃：“你說他這些話是用心說給長生聽的？”

邱子傲再度醒來，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當中。

歐陽雄手一抬：“走。”

還冇爬出兩步，黑衣人長劍一收，一掌劈在他後脖頸處，待人暈疇昔，黑衣人拎起人便朝外走。

“我說不上來，可我覺著他冇說實話。”穆清低聲道。

“伉儷一場，連這點都判定不出？”司夫人蹙眉，“如果長公主做的，他對長公主動手，長公主莫非不會心虛思疑？”

摸黑摸索了半晌才摸到一處模糊有光芒透入的木板位置，用力兒推了半天，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木板紋絲不動。

“一家人不必外道。”歐陽雄看了沈霓裳一眼，低頭考慮了下，道，“穆東恒現在身在虎帳，你熟諳地形，此事該當不難。”

歐陽雄看了二丫一眼，略露異色。

沈霓裳寂靜半晌，抬首微微一笑：“不，不審……讓他走。”

又累又怕，又餓又渴。

“即便有不儘不實之處，風雅嚮應是不差的。”歐陽雄早就聽過一遍，內心也有了些判定，“起碼那姓白的女子死因應是如他所言。同早前那老三爺說的也對上。”

黑衣人拉上麵罩，卻恰是歐陽澤明，幾分嫌棄地將人朝一傍門人一扔，轉過首暴露一副笑嘻嘻神情：“可不是招了！我都還冇用力兒，他自個兒就嚇傻了。不過妹子這招還真好使，還真有人在背後搞鬼。”

本相明白。

邏輯上有些彆扭。

事情終究清楚了。

穆清久久不語，眼底幾分悲慘。

穆清容色冰冷道。

沈霓裳看向二丫：“二丫想說甚麼？”

“另有一個太後。”沈霓裳頓了下，“穆東恒似是一向對太後多有防備疏離，或許，他不是思疑長公主，是狐疑太後。隻不過，他冇法朝太後報仇，故而還到了長公主和長生身上。太後雖是人老油滑，但長公主純善，他隻要在長公主和旁人麵前做足了戲，誰也狐疑不到他頭上。便是太後也恐怕隻能稍有猜忌，畢竟長公主的病程經年累月，又無跡可尋。”

“解纜之前，我想把我娘接出來。”沉默斯須，穆清抬首，目光已安靜下來，“隻是眼下力有未逮，隻怕還需求門主幫手。”

…………

黑衣人陰測測看著他，緩緩舉起劍，一身嘲笑便要落下——

“要不我們先帶歸去再審審？”歐陽雄目光扣問。

大師都在深思。

“你們，你們究竟想乾甚麼？我不是都照你們說的做了，還要我做甚麼我們能夠籌議……”邱子傲顫聲要求，“我老孃兒子都在你們手裡，我真冇胡說彆的……求大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