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夠略微放點心了。”卓煜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但願環境不會糟糕到這一步吧。”
卓煜一怔:“不可。”
密室裡隻剩下卓煜和殷渺渺兩小我。卓煜像是說給她聽,也像是自言自語:“左軍四衛,說不定早就被鄭家拉攏,他們的人藏在禁軍裡才氣瞞天過海。現在崔鶴一出事,右軍也傷害了。”
葉琉又道:“現在右軍由李校尉代掌,但皇後彷彿成心汲引北衛尉為新統領,恐怕明日就會有動靜。”
定國公勸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隻要陛下在,平叛是遲早的事。”
卓煜將他們的眉眼官司支出眼中,神采安靜。帝王與臣子之間,一向存在著各種百般的博弈,四位輔政大臣之間也有嫌隙,張閣老和定國公尤其如此。不過不要緊,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鄭家謀反勝利,他們的好日子都到頭了。
但他毫不附和皇後用那樣下作的罪名讒諂崔統領與賢妃。
定國公滿臉驚奇,張閣老則老淚縱橫:“臣教女無方,愧對陛下!”說著,就要彎膝下跪,卓煜趕緊攙扶起他:“不必如此,快起來。”
“賢妃娘娘……觸柱而亡了。”
而賢妃是張閣老的外孫女,被閣老夫人養在膝下教養多年,說賢妃不貞,等因而往張家滿門女子的名聲上潑汙水,女子名節多麼首要,皇後同為女子,焉能不知?
張閣老低頭喝茶,心中微哂。廢太子還在時,娶過定國公夫人孃家的一名女人,與定國公夙來靠近。定國公固然未曾真正站隊,可廢太子珠玉在前,總感覺卓煜出身寒微,不敷殺伐判定,總有些不滿。
殷渺渺“哎喲”了一聲:“你給他了,給我甚麼?”她掃了其他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誠意不敷的話,我不乾了。”
如果人間最高的位置就是皇位,那麼不肯放棄是人之常情,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另有彆的一個更廣漠的天下,何必沉淪這方寸之地呢?
威遠侯忙道:“張公,且聽我一言。”他將前事一一道來,聽到宮裡的天子是冒充後,輪到定國公下跪請罪了:“臣不知此事!犬子……”
“你管束他不互助皇後就好。”卓煜早故意機籌辦,“鄭家能給的,我也能給。”
沉默半晌,定國公率先道:“犬子送陛下回宮時,親目睹國師施術,深可見骨的傷勢很快就癒合了,若非他親眼所見,我實難信賴人間另有此等仙法。”
一句話說得定國公等民氣裡一個格登,紛繁看向卓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