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人被柳槿的利劍威脅著,終究認輸退場。
卻從未見過如此迅疾的身法,詭譎如影,輕飄似夢,讓人防不堪防。
整套行動如行雲流水般熟稔天然,劍鋒泛寒。
隨即,嘴角扯出自嘲的笑容。
藍衣男人從未想過有人的身法能夠快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地,身材微抖。
不似表麵那般的嬌弱病怏,她的聲音是一種在冰雪中浸過的清寒。
掌聲如潮般向著擂台湧去,世人皆為柳槿而喝彩鼓掌。
隻是…就算再如何落魄,她也毫不做畏縮的弱者…
但是他遊曆諸國這麼多年以來,也算略有見聞。
也直到現在,才恍然明白,與他對決的女子底子不是甚麼深閨病美人,而是索命羅刹。
伴跟著柳槿冰冷的劍刃切近他的脖頸,前所未有的驚駭感在他的心中發酵。
全部傲淩大陸,估計也就迷水宗的迷蹤步能夠和她的速率想媲美。
現在,她這是被憐憫了嗎?…真是久違的報酬…
現在慢了這麼多,就意味著碰到本來勢均力敵的妙手時,敗的概率大大增加。
她素衣如雪,衣袂在空中翻飛,隻留下香影殘存,那紗帳刹時便遮住了她傾城的容顏。
現在這身子,公然過分劣質不堪了嗎?
並且美人發揮武學,本來就是一件賞心好看標事情。
然後…在美人收回嬌笑的同時,那顆不因殘廢而產生自大的心立即升起收縮的滿足感。
想不到現在竟落得被一個不入流的男人憐憫的境地,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位於擂台北側的太子蘇雲魄得見柳槿容顏,眼底閃過鄙夷。
而她向來都不想死,特彆是毀了這傲淩大陸之前。
念及此,她眼中閃過寒芒,驀地以最快的速率移至藍衣男人身前。
比試場上存亡廝殺,分分秒秒中都能夠麵對性命攸關的地步。
同時,他感遭到一種壓迫感,如同巨山臨頂般讓人幾欲堵塞。
自認不是甚麼妙手,全部煙雨國比他強的人不計其數。
疏忽這些掌聲鼓勵,柳槿獨自返回到之前地點的紗帳中,蝶影重重,輕身飄入。
之前零點一秒就能達到的速率方纔竟然破鈔了五秒,真是夠弱的。
隻是…在貳心中對柳槿的身法駭怪萬分的時候,柳槿的心中卻微微感喟。
美人如同削蔥根的手指悄悄的在他的身前很有節拍的戳著,“討厭,人家會害臊的。”
手中的劍鞘悄悄一推,劍身的薄刃便抵在他的脖子上,“想死?還是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