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設四醫,疾醫拿病,瘍醫治傷,世人謝過以後,便讓醫師去後堂給曹皮匠診治起來。小瘦子龍且想溜,門口卻被項籍堵了個嚴嚴實實,項梁一瞪眼,他便蔫頭蔫腦的鑽進人群裡,大氣都不敢喘。
遲疑半刻,熱忱的門卒一招手,跑來一個圓頭圓臉的小胖墩,門卒對著虞週一行人拱手說道:“鄙人軍務在身,恕難遠送,這小傢夥是項府常客,由他給你們帶路。”
世人本來籌算倒了下相安設下來再讓虞周去拜訪項家,但是彷彿被那門卒和小瘦子曲解成了門客,看龍且像是方法他們去讓項家安設,多少有些忐忑,畢竟那家令是給虞周的信物。
“跳牆啊,可貴見到這麼多春秋相仿的火伴,實在心癢難耐。”
幾個少年聞言都低聲暗笑起來,連曹皮匠臉上都出現了褶子。
項梁滑頭的一笑:“家父既然給你,自有給你的事理,你得親手還給他,或者,你去問問小籍,當日他也在場。”
少年們交友冇那麼多彎彎繞,看得紮眼,脾氣相投,冇一會就聊的相見恨晚,欒布乃至連他親弟弟幾歲尿床都咧咧出去了,羞惱的欒成更是要跟哥哥決一高低,世人又是一番鬨鬧。
趁著醫師診治診治的工夫,虞周忍不住打量起少年霸王來,雖是小小年紀,與他叔父項梁一樣的國字臉已經有棱有角,寬額濃眉本是極顯持重,腮上的嬰兒肥又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把,捏過西楚霸王臉的人,想想這個成績,有點心動……
“說得好!”門口一暗,就見項梁領著項籍低頭而入。
看不出方纔還滿頭大汗的項梁,措置起事物來竟然是溫文而雅,讓諸人感激之餘大感知心,齊聲謝過以後,世人們攙著曹皮匠安設去了,虞周慢走一步,拿著家令遊移道:“這令牌……”
那門卒翻了個白眼:“鴨頭冇有,鴨屁股要不要?”
項氏叔侄對著世人一抱拳,項梁道:“不請自入,還望包涵,先前見到這位曹老哥傷痛在身,特地請來府上的瘍醫,或可一試。”
欒布抽了抽鼻子,呸的一聲:“怕是項家廚房裡甚麼東西讓你心癢難耐吧?”
見著來人,小瘦子下認識的把身子縮了縮,虞周下認識的把mm抱緊……
誰知小瘦子正色道:“我江東後輩,有箭瘡也都是在胸口!”
“也行,早晨我來拿。”
項家的天井不遠,隻一會到了,氣度的黑漆大門敞開,世人手拉手都能並排走進,天井當中呼喝有聲,龍且鬼頭鬼腦的看了看:“我將小籍叫來,讓他領你們見項家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