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下去，設想之人不就浮出水麵了麼？”

“三哥”，思卿問，“你信賴沈大哥投敵之事嗎？”

容妃輕聲道：“嬪妾模糊傳聞……長公主不見了？”

蕭繹草草吃了飯，道：“江東的事……你傳聞了吧？”

天明時下了一場大雨，下了約半個時候後便停了雨。朝會後思卿獲得了一個較為切當的說法：嘉國公沈江東率軍深切，因為糧秣供應不敷，大敗於郴州。沈江東本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竟然失落了。

蕭繹道：“我已經叮嚀了。嘉國夫人……”

蕭繹目光一冷：“是端王保舉的。”

“老五和你兄長在西路停頓順利，本以複克湘鄂全境指日可待，冇想到在糧草上出了題目。若非糧草供應不敷，江東也不會墮入被動。你曉不曉得押糧官是誰的人？”

“甚麼傳言？”

熙寧十八年蒲月廿一，叛軍言長沙郡王沈江東傷重不治而故，並以偽朝郡王禮為之發喪。

“你不想再查下去了嗎？為何隻進一言不發，我聽聞端王倒是出麵為嘉國府辯白。沈大哥的申明乾係著嘉國公府的門楣名譽。你想想嘉國夫人的處境多麼是寬裕？”

思卿撚起一枚菊趕蜂累絲子母扣，道：“我記得仙居長公主頂喜好這個圖樣。她出嫁的時候，還專門跟我要了五對。”思卿想了想，揮揮手命宮人退下，道：“仙居長公主的事情，你知不曉得？”

蕭繹點頭道：“如果說朝中有誰真正可托，那必定是江東。我們自幼瞭解，我絕對不信賴他會叛變於我。更何況江東投敵這件事很能夠是敵軍誹謗朝廷、侵害朝廷名譽的奸計。”

思卿皺眉想了想，走出去悄悄搖醒蕭繹：“有戰報呢，你回正清殿去看看。”

菱蓁在外間道：“有戰報夤夜從宮門門縫裡投出去，隻怕有要事。”

思卿用兩日時候安插好宮務，期間流言愈發不堪入耳。這日午後思卿留下菱蓁主事，帶著雲初倉促離宮前去南山澹台，次日派雲初進城到嘉國公府去請江楓。

思卿道：“這裡有鞠問風，清冷些，你睡一會吧。我念點詩文給你聽。”

菱蓁道：“是……傳聞是……嘉國公。”

熙寧十八年八月朔，定南王思建號以係從亂者封拜之望，用群下勸進，稱帝改元，鑄“裕民通寶”貨幣，置百官，大封諸將，頒新曆，行郊天即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