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道:“對,就是韓守慎,想不到吧?”
蕭繹點頭道:“定藩老賊邇來在湘鄂被我軍大敗,想必也焦急了。老七——命不好,此番多虧了嘉國夫人。那位武振威武老先生——你不是說疇昔你認得他麼?他可認出了你?”
思卿看了看手裡的短劍,笑道:“是了,這劍還是很多年前在淮安道上您送給我的。”
武振英微微一點頭,不再窮究,顧梁汾悄悄鬆了口氣。
思卿俄然想了起來:“你說陳南飛?”
思卿回身走入屏風後換衣裳,道:“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讓我如何答覆。我且喘口氣,歇歇再說。”
蕭繹又問:“如何不見嘉國夫人?”
思卿道:“打鬥時濺上的血,我冇受傷,走,我出來換衣裳。”
思卿不答。
“死了。他那莊子是遵循奇門遁甲之術製作的,奇巧古怪,被武老先生帶去的人一把火給燒了。武老先生留下了他的人善後,等明日我們再派人去看看吧。這是從後山到那莊子的輿圖,幸虧江家姊姊有這眨眼畫輿圖的本領。”
“走了?回嘉國府了?”
思卿判定點頭:“小的時候幾位伯伯對我都很好,他們是我內心真正的親人。我不想連累他們、拉攏他們,乃至……操縱他們。我更不但願,他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模樣。”
蕭繹上前道:“如何回事?昨晚嚇死我了。”
雲初忍不住撲哧一笑,掩門出去。
思卿聽武振英提及傅臨川,目光一黯,低下頭去,道:“本日之事,多謝您了。我先歸去,他日再登門拜訪老伯。”
蕭繹聽了道:“去找江東?開打趣?她如何……”
“都殺了?難怪跟你出去的那一隊內衛都不見了。”
思卿把冰放在案上,拿出從韓守慎處順手牽羊取走的玉佩在蕭繹麵前晃了晃,蕭繹接過一看,驚奇道:“韓守慎?”
顧梁汾也不坦白:“本年春上才曉得的。思卿的事情另有龐大之處,她實在也不肯意認我、不便利認您,臨時也……不敢讓傅父執曉得。我不便多說,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等找個合適的機遇,讓她奉告您吧。”
“你現在的模樣如何了?”
“比如?我現在的反應不普通?”
思卿擺脫蕭繹的度量,轉過身對著鏡子戴耳環,笑道:“欸——不講阿誰字,多不吉利。你現在不是好好站在我的麵前?你昨晚嚇死了,現在誰在和我發言?鬼啊?”
蕭繹問:“跟你的人呢?”
剛換了一身褙子褶裙出來,重新梳頭,隻見蕭繹一推閣門走出去喚:“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