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二人行至寓所,恰好屋子相鄰,想來聯絡也便利,便各自回屋洗漱。
周夜雪忍不住麵露嗤笑,此人難不成覺得真正的妙手是明白菜,想要就能叫到的?
沈嶠剛洗了個臉,便又聞聲外頭響起拍門聲。
展子虔:“說來忸捏,本來瞥見道長,內心是很歡暢的,還想與你促膝長談,揣摩畫技,可惜此次師命在身,卻要趕著歸去,隻能過來告彆。”
周夜雪大吃一驚,茶盅還未到,她已不由先退了半步。
沈嶠見他說得嚴峻,卻又冇頭冇腦,不由蹙眉:“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三郎卻還不斷念,詰問道:“傳聞十年前的試劍大會,那但是群雄畢至,精英聚集,厥後的天下十大妙手裡頭就到了五六位之多,莫非現在纔剛過九年,試劍大會的影響力已經陵夷至此?”
沈嶠謝過他,又與趙持盈一行,在純陽觀弟子的引領往寓所走去。
趙持盈微微一笑:“我看一定。”
趙持盈歎道:“易觀主客氣了,碧霞宗之難,全由內部而起,現在幸運度過難關,隻是門中弟子殘落,大不如前,反觀貴派門下人才濟濟,精英輩出,實在是令人欣羨不已!”
趙持盈沉默半晌:“以現在的機會而言,易觀主恐怕一定那麼輕易如願,試劍大會本是武林盛事,此次卻連臨川學宮也隻來了一名弟子,實在不容悲觀。”
雖說這支會稽王氏隻是王氏分支,但因沾親帶故,不免也以高門名閥自居,天然不將碧霞宗小門小派放在眼裡,他們作為客人,不肯跟著易辟塵親身出迎,易辟塵天然也不成能逼迫他們。
王三郎神采懨懨地拱了拱手,半句話也冇說,算是致了歉。
他感覺趙持盈在開打趣,趙持盈卻當真道:“這天底下能夠像沈道長一樣為了承諾不吝千裡的人又有幾個?不但我碧霞宗承蒙你的恩澤,凡是與你來往過的人,又有幾個敢說冇受過你的恩德?便連晏宗主,他那樣一個正邪不分,行事由心的人,不也唯獨對你另眼相看?”
至於沈嶠,即便他現在武功有了長進,可當年半步峰一戰,王家兄弟也在場觀戰,對他落崖那一幕委實印象深切,他們之前對玄都山掌教抱著多大的希冀,在那以後就幻滅得有多完整,現在再見沈嶠,早已落空當年的崇拜欽慕,隻覺對方不過爾爾,也冇了交友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