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不錯……”
第一局,沈嶠險勝。
晏無師嗯了一聲,倒還算給麵子:“免禮,前次見你還是兩年前,倉促一瞥,現在根骨長成很多了。”
宇文誦:“多謝晏宗主誇獎。”
晏無師:“那宗主總該是個女的了罷?”
沈嶠本想去打坐練功,聽了這話終歸心有不忍:“好罷,那邊再下一局。”
沈嶠:“……”
此時烏黑一片的天空終因日出而染上微微金邊。
宇文誦傻眼了。
他本無爭強好勝之心,聞言就道:“不下了,勝負乃兵家常事,一勝一負,恰好扯平。”
沈嶠差點吐血,感覺對方明顯是揣著明白裝胡塗,更不明白如何一陣子冇見,晏無師的態度就產生了奧妙的竄改。
晏無師若無其事:“當然冇有,你曲解了。”
晏無師:“好啊。”
宇文誦呆住了:“啊?”
晏無師:“那你要不要拜本座為師?”
三人已經來到泰山腳下,目睹天氣已晚,便籌算先在山下留宿一夜再上山。
晏無師悠悠笑道:“你看他那反應,冇有立時回絕,便是聽到這個發起以後,心中尚在躊躇,可見比起你,他更情願當本座的門徒!”
沈嶠:“……”
他一起表示少大哥成,可貴也會暴露這類飽含稚氣的行動,沈嶠心中好笑,溫聲道:“這位你想必也熟諳,恰是浣月宗晏宗主,你與他見個禮罷。”
他的目光從沈嶠和宇文誦兩人如出一轍的無語神采上掃過,隨口道:“傳聞碧霞宗有一絕色美人,名曰嶽昆池。”
晏無師:“那天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啊,不然本座何至於紆尊降貴去那小小門派作客,他們見了我,歡迎還來不及,怎敢回絕?”
晏無師挑眉:“當他的門徒有甚麼好?這也不能做,那也要珍惜,可若拜本座為師,你那兩位師兄都大你二十載不足,將來本座還能將宗主之位傳給你,浣月宗財力薄弱,不管如何,總不消讓你一年到頭都穿一身道袍,如此看來,難道好處挺多的?”
宇文誦早早被催促上床安息,晏無師卻拉著沈嶠:“來下一局。”
這會兒恰是攀登泰山觀景的好時節,山下堆棧常常客滿,店主明顯冇想到這麼晚了另有客人來,忙親身迎出來號召,又讓伴計給三人上了熱菜鍋子,滿滿一桌,又賠笑道:“三位,實在對不住,這些天上山觀景的人多得很,房間就剩一間,您看能夠不?”
沈嶠實在想不出碧霞宗有何吸引晏無師之處,隻能歸結於對方心血來潮,可冇想到這一鼓起,直接就走了一起,對方重新到尾興趣不減,也冇提出要彆離,眼看就要踏進碧霞宗大門了,沈嶠頭疼不已,隻怕這凶神給人家門派帶來甚麼費事,頻頻想擺脫他卻未果,反倒是被調戲了一起,令他愁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