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_第71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饒是沈嶠一本端莊,也被他這番自戀的話雷得滿頭黑線:“晏宗主若不肯好好談閒事,我直接將你打暈了送回長安也是一樣的。”

沈嶠心念電轉,漸漸展開眼睛,兩人離得不遠,他還是能瞥見對方臉上神情的。

說到底,正如晏無師所說,他不需求朋友,隻需求敵手,而敵手隻給能夠與他旗鼓相稱,並肩而立的人,統統不過是沈嶠估計弊端,自作多情罷了。

直到淩晨天氣拂曉,他才完整復甦過來。

但露台宗就難說了,佛門與道門夙來談不上友情,天下各宗現在為了爭個道統,已然各自攙扶明主,鬨得不成開交,露台宗不成能無緣無端將本身本派的鎮派之寶給不相乾的人借閱。

這一覺睡得並不沉,但沈嶠自幼學道家工夫,性子本來就淡泊,未有甚麼難以超越的坎子繚繞不去,又自認凡事無愧於心,天然不會成日寢食難安,以是覺雖淺,也能養神。

沈嶠將玉蓯蓉握在手中,拿了個空杯過來,手一用力,玉蓯蓉的粉末便從指縫裡簌簌落下,很快填滿半個杯子,他又倒了點溫水出來,然後捏起晏無師的下巴,撬開嘴,將那一杯子玉蓯蓉水給灌出來。

以是要規複,起碼得從三方麵動手去治,一是醫治頭傷,這已經有玉蓯蓉了,不敷為患;二是梳理經脈;三是修補魔心。二三者又是相互連絡,互為彌補的,因為馬腳一日冇能修補好,就一日還是有走火入魔,經脈混亂的傷害,而經脈的題目又會影響他武功規複的進度。

沈嶠抽了抽嘴角,心說我那裡曉得那麼多,我又冇扮過。

二人在吐穀渾王城待了數日,終究出發回北周。

他夙來脾氣幾次,疇前表情好時談笑晏晏,溫存誘哄也是常事。

沈嶠當日下定決計要救晏無師,本來就不是為了讓對方轉頭是岸,更不是為了博取感激,誰知晏無師會脾氣馬腳,遭受“謝陵”與“阿晏”則是不測以外的事情,不然他是半點也不肯與對方有糾葛的,巴不得從今今後連麵也不要見纔好。

經他提示,沈嶠才認識到嘴唇上的確另有些模糊發疼,但他夙來不善於反唇相譏,隻作沉默不理睬。

“……”平生頭一遭,晏宗主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不消看也曉得是誰,但不知此次醒過來又是哪副脾氣,若還是昨晚那般暴戾,少不得又得打暈一回,要麼直接雇輛馬車把人丟上去再趕路好了,也免除很多費事。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