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微微一怔,公然被轉移了重視力:“見我?”
“多謝晏宗主悉心保管。”沈嶠落崖醒來以後,江山同悲劍就已經不在身邊,當時他曾扣問過玉生煙,對方語焉不詳,沈嶠也就冇有再問,畢竟劍不必然落在晏無師手裡,也有能夠落崖時弄丟了,就算在晏無師手裡,以他當時的氣力,也無顏再用這把劍。
宇文邕雷厲流行,做事乾脆,不是個喜好兜圈子的人:“朕已聽晏少師說過,當日在半步峰上,你本來就是中了彆人奸計纔會落敗,既然如此,玄都紫府更無資格廢黜你的掌教之位,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先生既然在玄都山待不下去,無妨在長安重修玄都山道統,以先生大才,不管在那邊,都將大放光彩。”
“想甚麼呢?”晏無師輕笑一聲,手指拂過他的側臉,最後直接落在沈嶠的唇上。
“何必戰帖?”晏無師哂道,“阿嶠,你本身不好鬥,就將旁人也想得與你一樣不成?汝鄢克惠曉得我要去江南,又怎會不千方百計與我會上一麵?若能讓我成為部下敗將,他的名聲何止晉升一點半點,我如果敗了,浣月宗名聲受損,在北周的權勢也會遭到影響,若冇了浣月宗,那些想要趁機打劫繁華的人也好,想要扳倒我獲得宇文邕信賴的人也罷,就都有機可趁了,如許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動呢!”
這話沈嶠不大好接,他雖不是那等斂財收田的羽士,畢竟也是道門中人,總不能旗號光鮮支撐宇文邕滅道的話。
沈嶠:“我現在不過一介鄉野小民,晏宗主可知周帝為何要見我?”
沈嶠想了想,悄悄點頭:“那好罷。”
宇文邕本也冇籌算從他這裡聞聲甚麼阿諛的話,他看著坐在左下首的沈嶠,腔調轉為和緩:“朕與先生一見仍舊,先生之風,令人敬佩,朕欲助先生重立道基,重修道門,不知先生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