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師:“嗯?”
晏無師笑道:“但方纔我想了一下,說再多,還是不如直接做。”
沈嶠也笑了:“晏宗主若說出那樣的話,那我半點都不會覺對勁外。”
但他嘴唇有些紅腫,鬢髮有些混亂,連神采也很不天然,羞惱交集,分不清是惱多些還是羞多些,但這副模樣,想嚴肅也嚴肅不起來。
本來以他的武功,也不至於犯這類弊端,但怪隻怪他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但晏無師紋絲未動,不但不動,還緊緊將他壓抑住,他的姿式很有技能,令人轉動不得,卻又不至於令沈嶠感到被壓迫的窒悶。
兩人都是武道榜上的妙手,沈嶠或許略遜一籌,但這一籌的差異卻毫不會大到那裡去,晏無師乾脆直接放棄抵當,任由對方一掌翻開。
晏無師:“我都要赴死了,你連聽我說幾句話的耐煩都冇有麼?”
沈嶠微微一怔。
邊沿梅和玉生煙那兩小我,有哪一點跟“弱”和“孤”搭上邊了?就算放到江湖上,那也隻要絕大多數人被他們欺負的份。
那神采,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他也冇有向師父存候的勇氣了,回身一溜煙就走,有多遠跑多遠。
以是晏無師一變態態,一點點來,引君入甕,不但不狠惡,連方纔過招都未曾用上點穴這個彆例——若將對方穴道製住,倒是能夠逼迫對方處於被動職位,聽本身的話,可那樣一來有甚麼意義?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山洞裡的景象?”他漸漸垂下頭來,腔調輕柔,而又暖和。
沈嶠:“玄都山不成能遺世獨立,而我要護著玄都山,天然更不成能遺世獨立,在江湖,氣力是最好的背景,但玄都山同時也是道門,既是道門,就不成能不與朝堂關聯,先前你為我與楊堅牽線,讓玄都山也能在長安安身,我很感激你。”
晏無師像是冇聞聲他的話,持續道:“旁人夢寐以求的金銀財寶,名利繁華,於你眼中卻一文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