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師訝異反問:“外男如何能夠隨隨便便就入宮,還是後宮,我覺得你早就曉得呢!”
沈嶠語塞。
邊沿梅很機警地介麵:“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尊,弟子喬裝改扮混入宮中一趟,乘機將人救出來。”
晏無師沉吟半晌:“宇文贇不肯放人,但畢竟冇有與你們在明麵上撕破臉,你們以送東西給後代為藉口入宮,再乘機救人,隻要這麼一個彆例了。”
邊沿梅道:“貴精不貴多,我陪沈道長入宮罷,宮中門路我也算熟諳,彆的再派兩名侍女便可,宇文贇不是傻子,人多了他也會生疑。”
見幾雙眼睛都殷殷落在本身身上,沈嶠暗歎一聲,溫言道:“貧道鄙人,救人一命功德無量,倒也情願一試,不過我對宮裡門路不熟,進了以後兩眼一爭光,屆時怕還未救人,就先迷了路。”
不管如何說,既然晏無師對沈嶠另眼相看,邊沿梅人精似的,天然也不成能怠慢沈嶠,更不必說他固然做事因循了師父不擇手腕的風格,內心卻也對沈嶠如許的品德有幾分敬佩看重。要曉得這天下真小人偽君子都很多,更不缺那些看似品德君子,實則麵對引誘冇法把持本身的人,他有江湖人的身份,又在北周朝堂遊走多年,見過形形□□的人,沈嶠如許的,當真稱得上一句言行如一,知行合一。
見沈嶠投注過來的目光,晏無師微微一笑:“阿嶠不必如此打動,這一卷內容,擺佈我也與你說過大抵了,普六茹堅此舉,充其量隻是錦上添花,等我下回給你更好的,你再打動也不遲呀!”
沈嶠抽了抽嘴角。
普六茹堅挑了兩個聰明無能的婢女,籌辦伴隨沈嶠邊沿梅一道入宮。
邊沿梅先容道:“此處是私宅,掛了李姓,對外是一名商賈的宅子,合歡宗的人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這裡來,師尊與沈道長儘可放心。”
普六茹堅歎道:“是,我也恰是想到這一層,心中有些惶急,不知晏宗主可有甚麼好體例?”
沈嶠點頭,自無二話。
給他扮裝的侍女不是淺顯侍女,而是邊沿梅帶來的浣月宗女弟子,於喬裝易容一道很故意得。
在那之前,普六茹堅已經上折要求讓獨孤氏入宮看望女兒,此事公然被天子回絕,普六茹堅就又上了一道奏疏,說獨孤氏固然冇法入宮看望皇後,但母子情深,但願能捎些家書吃食入宮呈送給皇後,也算母親思念後代的一番情意。
普六茹堅曉得晏無師這是承諾救人的意義了,從速打疊起精力:“這倒是肯定的,皇後暗中遣人冒死送信出來,說陛下將犬子拘在皇後宮中,又將皇後囚禁不得出殿,至今一旬不足,想來陛下是想以此作為人質威脅,讓我不能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