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去罷!
饒是晏無師,也不由有些得意:本座縱橫江湖數十年,就算不以身份武功壓人,倒貼過來的男女也數不堪數,平生頭一回如此在某一人身上如此花操心機,若還不妙手到擒來,那他前頭也算白活了,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更因想到本身曾中過相見歡的經曆,當下神采比晏無師還丟臉。
晏無師也不辯駁,笑眯眯地任由他作主。
掌櫃給他們訂好了房間,晏無師又要了一個包間,讓人上些酒菜。
沈嶠有些無語,半晌想起方纔之事:“那你方纔成心誤導掌櫃說那些話,以禮相待又從何提及?”
但沈嶠畢竟是個例外,此子待人至誠,彆人待他一分好,他需求還彆人非常十二分。
沈嶠曉得他夙來很正視本身的儀容,每回出場時儀表堂堂,威風凜冽,私底下不曉得要花多少工夫去打理,讓堂堂浣月宗宗主風塵仆仆入城,晏無師必定是不肯的,便承諾下來。
沈嶠在靠近門的一案坐下,晏無師卻冇有坐在他相鄰的那一案,而是隔了兩桌才坐下,坐在最靠角落的那一案。
沈嶠蹙眉:“我寧肯不要如許的特彆。”
沈嶠愁悶:“我不知心軟何時也成了好處,隻記得晏宗主向來看不慣心慈手軟之人。”
天下人都感覺好的人,晏無師不感覺好,他也不屑一顧,如果晏無師感覺好,天下人也感覺好,他天然更要從速動手搶過來,不管是強取豪奪還是潤物無聲,總歸要先將人撥攏到懷裡,再細細調、教,讓對方也心甘甘心。
包間裡有四張食案,並排置於一麵,彆的一麵則為的是讓客人能夠在用飯時叫些歌舞作陪,眼下冇有舞姬起舞,天然顯得有些空曠。
晏無師笑了一下:“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如何還不對勁?”
晏無師頻頻調戲,態度一日日竄改,沈嶠不能說毫無發覺,但打從心底,他並未感覺本身有甚麼姿色可言。
承諾得如許利落,反而令沈嶠有些疑慮,不過既然人家已經承諾下來,他若還膠葛不放,就顯得矯情了。
大丈夫立於世,重如果操行,至於麵貌,女為悅己者容,哪怕如鄒忌宋玉那樣的美女人也很重視麵貌,但身為方外之人,沈嶠夙來是冇有這類講究的,以是他底子不明白晏無師到底喜好他那裡。
隔天一大早,兩人出發趕路,夜晚如果剛巧能路過城鎮,就趁便在城內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