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拍著匣子放狠話威脅嚕嚕,也不知嚕嚕真嚇住了還是正在考慮主子的號令儘力開拉,匣子裡倒是一下子溫馨了下來。
“啊---”匣子才翻開一半她就猛的大吼了一嗓子,聲音鋒利赤耳,幾近能突破雲霄。
攝生堂裡鹽夫人又拉來了幾個新麵孔,前次那倨傲奧秘兮兮的吳二太太也在此中,小容不敢私行歡迎,倉猝派了人給蘇晗送信,蘇晗也對那吳二太太有幾分獵奇,便順手將懷裡的匣子往打扮台上一丟,讓花草給她換了一身衣服略清算了一二往攝生堂去了。
這傢夥除了撒嬌賣萌就是胡吃海睡,甚麼香露金貴它吃甚麼,甚麼藥材奇珍,它吃甚麼,現在是越來越懶了,除了吃睡,連撒嬌賣萌的事兒也不屑乾了!
這不利的孩子,想當年多麼的清俊內疚,這才幾年呐,被外祖父培植成甚麼樣了,一代神醫的潛質冇看出來,一代丐主倒是越來越像了。
柏知府笑眯眯的捋著鬍子看著他二人你來我往,那模樣活脫脫一隻成精的老狐狸。
蘇晗覺得甘果傷的嚴峻,連老爺子都毒手。
之前的確是子熙曲解了,蔣項墨當胸給柏明湛一拳是表示密切之意,隻是他冇想到柏明湛的身子骨還是那麼遜,跟紙糊似的。
她瞅了瞅七味身上的衣服,安撫道:“你去忙,我下次重視,必然重視,對了,我讓花草給你添幾身新衣服吧,你想吃甚麼,我讓花草給你去買……”
天底下有這麼坑爹的萌寵嗎,人家妹子的萌寵都有逆天的強大服從,幫忙仆人叱吒風雲封天滅地,她不敢想那些威風八麵的事兒,隻求這傢夥彆給她拆台扯後腿就成。
加上子熙,她這哪是養萌寵和兒子,的確是養了兩端敗家的坑娘二世祖,遲早將她起早貪黑攢下的這點家底給敗光。
這兄弟二人多年未見,竟是毫不陌生,瞬息就找回了幼時的死黨感受。
蘇晗莫名的發覺這兩日不但老爺子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甘果的狀況也很不好,她嚇了一跳,立即將花草喊到一旁,“去庫房將那株百年的老參拿給七味,讓他給甘果配藥,你多欣喜著甘果,少欺負他,讓他好好養著。”
蘇晗猛的一拍匣子,“你給我閉嘴,今兒你要不將吃下去的都給我拉出來,老孃就將你活活給燉了下酒……”
這個吃貨,明天就將它燉了,蘇晗狠狠的磨牙,順手拿了一隻空匣子,衝進了嚕嚕慣常睡覺的藥房一隅。
花草抿了抿唇,默了一瞬,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