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還坐在椅子上,卻渾身抖得像個篩子一樣。
卻在看清上麵的內容時,啪地一聲將手機丟了出去。
但是......
唯獨謝南笛。
他抿直了薄唇,居高臨下地睨著謝南笛,“我給過你那麼多機遇,我乃至說過隻要你跟我實話實說,不管甚麼事情我都既往不咎,哪怕是剛纔我都在給你機遇讓你解釋,但是南笛,想從你嘴裡聽到一句實話,好難。”
彷彿在說,證據都在麵前了,你另有甚麼好說?
“我冇給過你機遇嗎?”
差一點,就差一點......
睜大雙眼,滿目不成置信地望向他,“阿沉,你......”
顧言沉薄唇微啟,苗條的五指從桌大將手機拿了過來,“我曉得。”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在抵賴,還在扯謊!
冇等他說出那兩個極其斷交的字眼兒,謝南笛便猛地抓住了顧言沉的褲腳,“阿沉,我錯了,我曉得錯了!”
她哭聲連連,每個神采都寫滿了哀告,“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遇,我求求你,你不要......”
“我、我不曉得......”
她低著頭,五指緊緊攥在一起,連樞紐都泛了白。
隻一眼,謝南笛統統的幸運心機都在那一頃刻儘數消逝。
“阿沉......”
她閃躲著目光,張口躊躇了半天,卻冇能吐出半個字來。
顧言沉低吼著打斷。
真的好難。
昂首偷瞄一眼顧言沉,卻恰好對上那雙淡如枯井般的幽瞳。
甚麼結婚記念日,甚麼慶賀她出院,清楚就是為了套她的話而擺的鴻門宴!
顧言沉聲音微微發顫。
她趴伏在顧言沉的膝蓋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顧言沉一貫暖和有禮,就算是剛殘疾的時候脾氣暴躁,也隻是對大夫,對家裡的東西撒氣,可麵對謝南笛時,永久都是平和的調子,含笑的麵孔。
顧言沉聲音淡淡的,彷彿冇有甚麼情感,可答覆卻出乎謝南笛的料想。
“夠了!”
她底子冇法回嘴......
謝南笛哆顫抖嗦地低了頭。
顧言沉放下了手裡的刀叉,泰然自如的將謝南笛統統小行動都收進了眼底,“我不說,你就當我甚麼都不曉得,是嗎?”
和祝遇的照片,約會的日期,乃至於開房的地點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麵。
這麼多年的伉儷,這麼多年的豪情,卻換不來她一句實話......
從未如許疾言厲色過。
她在心底冷靜吐了口氣。
“我.......”
回想這幾天,恐怕連他本身都記不清究竟給了多少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