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像個孩子,仰著頭,呆呆地看著麵前這個笑得和順的男人,眉眼帶笑,容顏溫潤如玉,一身深灰色大衣拉長本來苗條高大的身姿,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讚一句“君子如玉”。
“哎你乾嗎呢?快放我下來。”安如初被他俄然的行動嚇了一跳,想要掙開。
顧傾城低低一笑,寵溺地抓住她拍頭的小手,“傻丫頭,都當媽了,如何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米娜已經送墨墨上學去了,彆焦急。”
安如初深深吸了一口,這幾天緊繃的心,漸漸緩了過來。
但是,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厥後是誰救了本身?本身不是被下藥了麼?如何解了藥效的?
“傾城,感謝你。”
溫潤溫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在她頭上悄悄揉了揉,行動密切寵溺,卻有分寸。
安如初溫馨了,看著麵前低頭揉腳的男人,內心暖意漸漸伸展開。
安如初拖著怠倦的身材,扶著牆,漸漸地走到門口開了門,“是誰……”
安如初鬆了一口氣,幸虧,甚麼都冇有產生。
一股北風吹來,安如初才俄然想到了甚麼,煩惱地一拍前額。
顧傾城將她放在床上,蹲下身來,單膝跪地,兩隻大手握住了她冰冷的腳,心疼地責怪了一聲。
“走吧!我們先歸去吃個早餐,再回家。”顧傾城站起來,向他伸脫手。
固然她不愛他,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他真的是無可抉剔。
感謝他昨晚救了本身,更是感謝他一向以來對於本身無怨無悔的心疼。
她不曉得,昨夜裡有個男人冷靜照顧了她一晚,靠近淩晨才分開。
“如何那麼不珍惜本身?大夏季的,赤腳走路也不曉得冷麼?”
“傾城……你,你如何返來了……”她說話結巴,有些心虛。
安如初昂首,逆光下的男人身姿頎長,繚繞著明麗的光芒,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顧傾城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笑意更加和順地要滴出水來,他緊緊抓緊了她的小手,以一種珍惜正視的姿勢,牽著她出了旅店。
安如初醒來的時候,發明本身竟然在旅店的房間了。
某個霸道冷酷的人專門悲傷,而他專門替她擦眼淚。
到底是誰?莫琛麼?
或許是感激,或許是她感覺這兩天太累,竟然鬼使神差地,將本身的手遞了上去。
“哎呀,遭了,我昨晚冇有歸去,墨墨要急壞了!”
安如初誠懇了,窩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暗香,不是香水的味道,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味道,讓人感受很舒暢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