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了一下杯,我一個冇忍住,還是一飲而儘。趙銳的酒杯猶端在手上,看我的模樣,有點哭笑不得。
我內心直想罵人,靠,他覺得他是誰,想等就等,想說就說;他覺得我是誰,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真是氣得牙癢癢,又拿起一瓶酒,一飲而儘。愛等便等,本女人可不必然會歸去。
“可你那邊有朋友。”
“有甚麼用?不過是再一個分分合合的循環。”我語氣裡有冇法按捺的哀痛,“隻要他和方柔不完整分開,我們,就永久冇有結局。”
這兩個多月來,趙銳和我還是見過幾次麵的。他也曉得我和阮臻已經分離,可從冇問過啟事,兩人隻是像朋友一樣,偶爾一起吃個飯、喝杯茶、聊下天,相處雖不密切,卻也輕鬆,很有點像當初我和何騰飛的相處形式。若不是他曾經似是而非的跟我求過婚,或許,他能成為我的男閨蜜也不必然。
“如果還是放不下,就歸去找他。”趙銳也陪我喝了一杯。
我前提反射地就要答覆,可剛打出個“我”字,卻又復甦過來,我們已經分離兩個多月,最後那次見麵,那充滿屈辱的做愛,猶曆曆在目,莫非我還要和他再次膠葛,去持續那無窮無儘的折磨和痛苦?不,不要,不管他發這個簡訊的企圖安在,我都不要再和他有一絲一縷的關聯。
“一小我如何叫這麼多酒?產生甚麼事了?”趙銳掃一眼桌上的酒瓶,略略帶點責備。
我本來還想逞強說冇甚麼,可不知是酒精的感化,還是實在憋得慌,終究一股腦兒把下午的事說了出來。
一遍、兩遍、三遍、四遍、五遍。張潔一向把這首歌頌了五遍,該死的人終究斷唸了,冇有再打,隻是嘀的一聲,又傳來一條簡訊:我去你家樓劣等你,我有首要的事,必然要和你說!
我胸口一熱,哪怕這個號碼我向來冇見過,我也曉得這是阮臻,必定是阮臻,絕對是阮臻。
但是,在酒吧不喝酒,能做甚麼呢?回家嗎?就因為他在樓劣等,我就巴巴的趕歸去,太冇誌氣了吧。固然我能夠對他置若罔聞,但以他愛用強的本性,把我扛上樓也有能夠。我力量冇他大,嘴巴冇他會說,到時被他花言巧語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一忽悠,又一頭栽出來就虧大了,不過是持續又一場分分合合的鬨劇悲劇虐心劇,牽涉不清、膠葛不休,卻必定不會有結局,而我這顆脆弱的心,實在是耗不起了啊。還是乖乖的呆酒吧裡,如果累了,大不了去住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