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馥拜見陛下。”
“嗯。”賀蘭馥現在正艱钜的在淨身沐浴和夏若卿閒談之間挑選。
“蘭美人,紫寰宮到了,請。”
周少監並不在乎,還是笑容滿麵:“恭喜蘭美人初承帝恩。陛下有旨,明日作封蘭美人為朱紫,行冊封禮。另賜蘭朱紫攝生湯一碗,請朱紫飲。”
“你不喜好給朕侍寢?”南詔帝聲音又輕又緩,聽不出此中情感。
“妾不敢。”賀蘭馥翻身施禮,心中卻冇有君王問罪時妃嬪應有的誠惶誠恐。
“姐姐先沐浴吧,衣裳我叮嚀她們備好了。”夏若卿善解人意的一笑,卻冇有分開的意義。
“卿卿,無妨。”賀蘭馥卸下人前冷酷,溫顏一笑:“他的孩子,要來做甚?”
夏若卿的手十指不沾陽春水,庇護得柔滑詳確,握住賀蘭馥手掌的掌心軟若無骨,又滑又軟。夏若卿身上焚了極平淡的荷香,經過風吹入賀蘭馥的鼻端,迷了賀蘭馥的眼,醉了賀蘭馥的心。
“周黃門言重了,平身。”
身材上還留有南詔帝的陳跡,賀蘭馥一掌控緊夏若卿解釦的手。她不肯讓她瞥見另一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陳跡!即便曉得,即便心知肚明,但曉得與親眼所見是兩碼子事!
“賀蘭姐姐……”
車攆輕晃,停下。車攆外的聲音尖細刺耳,賀蘭馥如夢初醒,怔怔最後望了眼遠方的濛濛夜影,伸脫手由宮人扶著下了車。
“姐姐的臉被水汽熏得真都雅……還是說,姐姐該不會真是害臊罷?”夏若卿的布巾洗至前胸,對賀蘭馥充滿紅暈的臉調笑道。
卿卿――
賀蘭姐姐……
她進宮的決定……公然是對的。
最簡樸的存候,連一句多餘的恭維她都不肯出口。
正合她意。
“你……”對於任何人賀蘭馥都能不假辭色,唯獨麵對夏若卿,她卻感覺讓她暫避的言辭都冇法出口。
“明日封她為……朱紫。”帝王頓了頓又道:“不消留了。”
賀蘭馥由著夏若卿牽住她的手,也不擺脫,亦步亦趨緊跟在夏若卿身後。
待人去遠了,夏若卿重新拉住賀蘭馥的手,欲言又止。
方纔在紫寰殿接受的痛苦、啞忍和尷尬,這一刻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賀蘭姐姐,你返來了。”
或許她討厭的不是這冰冷的觸感,而是這層綢緞下不著一縷的本身。
賀蘭馥生硬的站著,第一枚玉扣解開,她的脖頸落空衣領的庇護,在燭光映照下泛出白玉光芒。她麵前如雲如瀑的發挽了個簡樸的垂掛髻,幾縷冇有被桂花油貼緊的髻上碎髮在夏若卿低頭時不斷在賀蘭馥的下巴下拂動,帶起似有若無的瘙癢。夏若卿能感到她內心如擂鼓,方纔*時都未曾有過的熱火在四肢百骸無影無蹤地炙熱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