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的情，到此終有了成果。

“阿馥，我承諾你，我跟你走，好不好？我跟你走，我甚麼都不要了，你展開眼，我立即隨你走，好不好……”

悶熱的屋內落針可聞，隻要蒙箏強自壓抑的喘氣。白素荷視野落在馬路上，似是怕漏過容十三的蹤跡。屋內氛圍實在沉悶，過了半晌，白素荷終還是忍不住突破沉寂，冷然問道：“你到底是如何了？”

“莫哭……我熟諳的夏若卿……是不會哭的……”賀蘭馥竟還能說出話來，乃至抬起手來，摩挲夏若卿臉頰，“如許……果斷聰明的你……纔是我……熟諳的夏若卿。是……我……看走了……眼，你……向來都未曾……變過。是……我……看走了……眼……”

蒙箏馥字還來不及出口，白素荷倏然轉頭，撤開本身視野。

“卿卿。”直至夏若卿淚眼昏黃的眼轉向她，賀蘭馥忽地劈麵而上，吻在那張柔嫩秀美的唇上，展轉吮吸。

視野膠著，兩人恍忽間，似又都回到最後那一刻。

何必？

“阿馥，我……不會……讓你死的！”夏若卿癲狂忽斂，眼神再變，儘是陰霾淩厲。

“阿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卿卿。”寒意忽退，視野突清，賀蘭馥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楚。她曉得，這是最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