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段燃得隻剩尾部的殘燭。
現在另有光,等蠟燭燃完今後呢?
覆信環繞,滿是屬於藍醉本身。
“……彆摸我頭!”藍醉假裝佯怒,以此諱飾另一種難言的情感。
隻是因為她那句“疼嗎?”
等候很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冇有呈現,隻要燭淚揮灑,似是替代藍醉流出內心埋冇的驚駭。
藍醉手持極新的蠟燭,茫然望著火線冇有絕頂的通道。
還是因為眼中的那抹不捨?
“十三哥?”
這下藍醉終究慌了,通道裡氧氣冇有墓道裡充沛,蠟燭的火焰壓得低低的,暗淡非常。藍醉安撫本身必然是光照不敷看漏了,從褲兜裡又取出一支撲滅,持續來回走了兩遍,還是不異的結局。
倒鬥這一行不是甚麼仁慈純真的行業,藍醉十五歲開端接辦藍家,也不會是甚麼心慈手軟不諳世事的白蓮花。隻是聽到容十三的話,想到阿誰女人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景象,隻是設想都讓她感覺有點難以接管。
火線仍然是無窮無儘、沉寂的黑。
是你嗎……你嗎……嗎……
“如何?”
一成穩定的風景讓腦筋變得渾噩麻痹,直到火線路麵呈現的一個紅色的小點引發藍醉重視。
呼喊在侷促的通道中聲音悶悶的傳出去,藍醉側耳等候半晌,也冇比及一點迴應。
“不曉得。”容十三也是模糊憂愁,他們進洞至今走了少說有二十來分鐘了,現在這周邊和剛出去的那段底子冇辨彆,火線還不知有多遠,這捆尼龍繩再長也不敷他們如許扯。
藍醉咬緊下唇,蠟燭的火光微微搖擺,跟著她的手顫抖不止。
主墓室,威脅?
不再挪動,藍醉沉默好久,俄然開口。
藍醉不否定她愛財,進這個墓的目標就是為了撈一筆給家裡店鋪充充門麵。但這統統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們有命活著歸去的環境下。如果命都保不住了,就算找到了主墓室,扒空了耳室的陪葬明器又如何?
除了持續走?還能如何辦?
藍醉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一起走來她重視力都非常集合,這條通道就一條羊腸般的巷子,筆挺向前,擺佈野生開鑿的石壁,底子冇有任何岔道。
“是你嗎?”帶著顫音的聲音,連藍醉都感覺軟弱有力。
“容十三?”
藍醉想了想,掉頭來往時路走。此次她走得更慢,每一步都用手摸索過兩邊石壁,確認冇有翻門之類的夾道存在。
舉高蠟燭,還是伸手就能夠到的石頂,那裡都是不異的模樣,似曾瞭解,又似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