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曉得你耳根後有一個紅色的印記?”
言猶在耳,君漪凰何德何能,能得一人斷交至此,如此看重?
“……”藍媽那邊寂靜了足足五分鐘,藍醉聽到嘩啦啦水聲不斷於耳,猜想藍媽去潑冷水降火去了。
“我用心的。”
“你既然曉得還要做得這麼特彆?”
漪凰終究卸去了心牆,終究放開了過往!她問的是藍醉,不是蘇靈雨!她眼中映出的也是藍醉,而非蘇靈雨!
“媽我聽著呢,你剛在說話我那裡敢插嘴。”藍醉扶幫手機,坐正身材。既然不罵了,那就是攤牌的時候到了。
收回邁下樓的退,藍醉噔噔跑回君漪凰身邊,難以置信地凝睇著君漪凰,用本身都發覺不到的顫抖嗓音問道:“漪凰,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藍醉固然曉得現在藍家處境艱钜,但冇想到難到這境地,胸口不由悶得難受,低聲道:“媽,對不起。”
藍媽沉默不語,算是默許了藍醉的說法。
又在屋子裡坐了半天,藍醉安定美意緒,把下一步籌算也策畫了一遍,這才翻開房門籌算去清算東西再找祖伯借輛車。藍醉本來是不想開車的,眼睛壞了一隻後平時餬口固然冇大影響,但對於視野範圍限定還是挺較著的,開車傷害係數比本來大多了。不過除了開車也冇其他體例,她還冇有神通泛博到能給君漪凰辦個□□過火車飛機安檢的境地。
藍醉一把對勁算盤敲得劈裡啪啦響,興沖沖的出門要跟祖伯說一聲即將搬走的事,沿著屋外走廊剛轉了個角,卻驀地看到君漪凰抱著古琴靠在走廊邊發楞。
“嗯。”藍醉隨口一應,隨即一愣,“啊?”
“第三個,小醉——活著返來。”
“人海茫茫,也不知還找不找獲得。”君漪凰還是阿誰模樣,眸子子都冇轉過,連語氣都還是淡淡的,像是在講甚麼不相乾的事,“臨時一試吧。”
“豪情能用劃算與否來計量嗎?媽,你和爸當年在長白山裡出事,你好不輕易逃出來撿回一條命,厥後四年裡你帶著藍家的人歸去了六次,折了藍家一半的人,你也幾次差點出不來,就為了把爸的屍身找返來。你感覺劃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