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嬪……”
“宮裡日子過得不舒心?”
夏家的事在宮中不算奧妙,蘇靈雨自也曉得一二。對於夏若卿,她說不出是甚麼感受,更多的是不幸憐憫,畢竟之前一事,她因夏若卿索要簪子才莫名捲入此中,但她與夏若卿又都是受害者。
貼身侍女挽容跌跌撞撞的自門外跑來,夏若卿心中一沉,麵上倒還保持著平素的安閒沉著,沉聲道:“出甚麼事了?半點端方冇有,叫旁人瞥見成何體統!”
“……是。”
現現在,她又獲得了甚麼?連短短一麵,都吝於一見!
“不曉得。”夏若卿勉強擠出一抹笑,美好的麵龐卻罩上濃濃的愁緒,更加惹人垂憐:“邇來內心煩得緊,宮裡也冇人可說句內心話,我也出不得宮,隻得叫姐姐跑一趟了。”
“夫人這段日子驚憂交集,大人又被帶走,夫人撐不住昨日暈疇昔,一日一夜了不但冇醒還高燒不退。少爺蜜斯年紀尚幼,傅管家怕出事這才差人將動靜傳進宮來。”
到了現在,夏若卿才明白甚麼叫做坐困愁城。宮彆傳來的每一個動靜都叫人膽戰心驚,與父親交好的官員一個個被拘役問罪,這便如一張網,越網越緊,而父親就如網上的獵物,遲早會被捲入此中。
“賀蘭姐姐,我過得好累……”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夏若卿標緻的眼角滑落,夏若卿閉著眼抖著唇,彷彿連氣都喘不過來普通:“夏家是我最後的依托,如果父母弟妹都不在了,我孤零零地活在這個宮裡做甚麼!”
“不消多言,你儘管將帖子送出去就是了,越快越好。”
“貴嬪!貴嬪!”
辛苦摻著夏若卿的挽容一愣:“朱紫,賀蘭蜜斯的身份……非常難堪,現在大人又……您在宮內與賀蘭蜜斯相見怕會落人話柄啊。”
隻是現在女子的冰冷彷彿被室內的炭火所化,完美的眉形稍稍往中間皺攏,冰冷褪去,卻換上了一層淡淡的煞氣。
夏若卿垂著的麵龐上泛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事到現在,恐怕也唯有藉助那人,纔有挽回大局的機遇了。
蘇靈雨驚奇的對跪在地上的夏若卿依端方行了常禮,望望天涯,也猜到她在殿前足足跪了一夜。
“姐姐在外頭可還好嗎?mm老是掛念著姐姐,經常夢見我們幼時的事。”
“父親哥哥都好。看著夏伯父出事,我父親想幫手卻插不上手,這幾日老是半夜醒來坐到天明。伯父的事,你籌辦如何辦?”
“貴嬪,三個時候了,我們歸去吧……”挽容一樣低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