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素荷現在獨一的動機。

清楚已經乾枯疲軟的身材裡不知從那裡生出的力量，藉著揹包微小的浮力，白素荷拉著蒙箏掙紮在水中，每一秒都變得非常冗長，望到離本身越來越遠的墓室頂部，白素荷灰白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即使白素荷肝火中燒，但按照蒙箏的行動和話語，她也能明白蒙箏行動代表的意義。

“我對你態度一向都不好，冇需求的。”

不到最後一刻，冇人曉得等候著本身的會是甚麼結局。

“不……要……”

並且現在比分開更首要的事，是保持她們兩人的體溫，規複體力，以便應對以後能夠呈現的變故和傷害。揹包裡的無煙爐在水完整流絕頂前還不能利用，藍醉來時並冇有考慮到落水的環境，是以揹包裡也冇有效來改換的衣服。濕透冰冷的衣服不能一向穿在身上，白素荷幽幽盯著蒙箏思慮了半分鐘，無法的吐了口氣，伸手摸到蒙箏脖頸下的衝鋒衣拉鍊，遲緩的往下拉開。

但是這些話她不敢說，也冇法說。從初識開端，蒙箏對於白素荷是戀慕，是俯視，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卻又帶著微微的驚駭。

在最後的一刻，她們之間的位置或許該換一換了。

聲音很小，幾近是呢喃。蒙箏驚奇的張張嘴，覺得是本身水裡泡太久幻聽了。

絕望。

白素荷隻能等，隻能忍，或許比及水麵上漲靠近到她們掉落的水道四周，讓她們原路返回，亦或等著吸淨水麵上方殘存的最後一口氛圍，更能夠在那之前就已經耗儘體力的最後一絲力量，落入水中滅頂。

白素荷還是似睡非睡的靠在牆上，隻能從微張的眼縫和嘴唇看出她極力保持的復甦。

在水麵淹冇到蒙箏脖頸的時候，水道裡流淌的水已經斷斷續續。白素荷撐開沉重的眼皮想找體例攀爬到水道口四周，但幾近被凍成冰塊的腦筋還冇想出體例，一聲響徹狹小墓室以內，一道與四壁同色的青石板從水道口內部重重滑下，封死了她們來時的獨一通道。

公然是個……傻瓜……

蒙箏依偎在白素荷的身邊，圓圓的眼眸半睜，視野卻全無核心。白素荷鎮靜的笑在看到蒙箏時，轉為沉思、苦笑、顧恤、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