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甚麼，直說吧。”

不管是偶合也好，戰略也罷……起碼，有婉兒的影子。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責問與不捨，兩種情感不竭在南詔帝的心中來回撕扯。一方麵南詔帝氣憤一個小小的換衣竟敢仿皇後衣貌，一方麵，南詔帝對著那張七分類似的麵貌，確是冇法狠下心懲罰。

定位，授璽，各宮聽太後訓戒，協管六宮的妃嬪訓戒其他妃嬪立威，這是一個冗長的過程，冗長到讓人難以忍耐。

馨貴嬪陳涵月的狠辣和周到，單從這件事便已然可見端倪。

“你……”秦采風明顯明白了蘇靈雨的目標，跟著也是一歎。冇有一個女人情願去當另一個女人的影子，但以蘇靈雨當前的景況，這確切彷彿是她獨一把握著的可翻身的體例了。

君漪凰代掌六宮事件的權限被收回後，麵上是歸於皇後，實際則由太後代為掌管。現在皇後殯天，依南塘律太後不成獨掌六宮事件，必須定下一名妃嬪暫同太後協管六宮。而本日，則是定下那位妃嬪人選的日子。

秦采風剛鼓起的喟歎刹時被蘇靈雨的第二個題目掐斷，秦采風眯緊了苗條的美目，冷冷看著蘇靈雨，半晌才道：“換衣，若你不想步這琅琊殿仆人的後塵，皇後孃娘不管病重以否，皆不是你可介入的。”

對於後宮的女子，南詔帝大多一視同仁，隻是依著輕微的愛好程度，賜與分歧的恩寵。在他的內心，獨一有所分歧的，隻要那位與他同存亡共磨難，卻冇法白頭偕老的結嫡老婆，逝去不久的皇後。

“姑姑對皇後孃孃的事，曉得多少？”

女子纖細的身軀微微一顫：“回……陛下，妾愚笨，不知陛下何意……？”

蘇靈雨穿戴與其他妃嬪一樣白淨毫無裝潢的白裙，坐在床畔發楞。並不敞亮的燭光照著鋪在床上的淺綠色銀紋繡百蝶度花上衣與蓮青色曲水織金連煙錦裙，將衣裙上的繡花和百蝶暉映得彷彿活過來了普通。

本日之事，往大了說便是刺探帝後過往，仿殯天的前皇後故姿，乃大不敬之罪，罪當處斬。

“徹夜……你來紫寰宮。”用龐大的眼神再次看了一眼再仍跪在地的蘇靈雨，南詔帝丟下這句話，而後大步分開。

“換衣，淑妃娘娘來了！”早被蘇靈雨安排在清濤苑大門等待的青綃邁著比平常快上倍餘的腳步進入東暖閣，她冇有去驅逐那道緩緩前來的人影，而是優先將這個動靜報給望眼欲穿的蘇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