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拖著斧頭一氣跑到六樓,身後的樓梯儘都被斧頭給磕得殘破不全,這如果被樓委會的大媽給看到了,少得給扣個粉碎公物的大帽子,先經驗三個小時,再罰你幾百塊錢才氣做完。不過,估計這會工夫大媽們都已經忙著逃命去也,以是這類明目張膽的粉碎行動倒是無人理睬。
“不必客氣。”葉靜很豪放的一拍顧東的肩膀,重重的力道將顧前神仙拍得一個趔趄,“我們如何說也是一起戰役過的戰友了,都是兄弟,你也不消叫我甚麼大俠,今後有效得著我的處所,就給我打個電話,能幫得上忙的,咱兄弟毫不說二話。對了,把你的手機號也給我吧,我們有機遇常聯絡。”
顧東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頭衣服,站在牛屍當中,對勁半晌,心中卻不由得嚴峻起來,這平城時隻見妖怪不見人,莫非是平城淪陷了嗎?
故地重遊,讓顧東感慨萬分兼且衝動非常,拍著身邊的白樺林,回味過往光陰,站了足有非常鐘,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走了幾步俄然想到之前曾經對洛雨說過要帶她到這片白樺林來玩卻一向冇有騰出時候的事情,又想到此時才子成陌路,歡樂的表情不免又降落下來。
這是位於平都會郊的一處稀少山林,林間都是白樺樹,灰夜班駁的樹乾筆挺高直,枝杈縱橫,將林下空間遮成一片陰暗。束束陽光自葉片的紋隙中落下,在空中佈下點點亮斑。氛圍中充滿著淡淡的白樺暗香。
那門不是他曾經熟諳的灰紅色盼盼防盜門,而變成了褐色木紋的鑫豐防盜門,門前經年放著的腳踏布也消逝不見,而門旁的樓道內卻多了個放滿了白菜還冇來得及醃製彈壓的酸菜缸。
劈麵那牛頭妖右手持斧扛在肩頭,左手握著車把橫梁,瞪著顧東,看起來也挺吃驚,叫道:“人?”
顧東大吃一驚,也冇看到劈麵來的是甚麼人,從速地一拉車閘。吱嘎一聲刺耳背響,車閘卻不好使,自行車風馳電掣般地直衝上去,咣噹一聲大響,正與那劈麵來人撞了個正著。
一聲脆響,這冇被自行車撞倒的牛頭妖畢竟難逃噩運,下巴被這一下撞得鮮血長流,全部身材直挺挺向後栽去,轟的一聲跌倒空中。
一起行來,眼看著再轉過一個十字路口便能夠到家了,顧東衝動得心中砰砰亂跳,緊緊握著車把,卻又感覺方纔還蹬得有力的雙腳有些軟,腹中陣陣空,就彷彿餓了三天三夜有氣有力的那種感受,這才明白甚麼叫近鄉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