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從樹趴下來,略微活動了一動手腳,便覺精力好得出奇,活動之際,身材彷彿也輕健矯捷了很多。他不由得一喜,轉念一想,這天底下但凡是練氣功的,有哪個是一夜便聚下氣的?哪個不得年深日久方纔見效?當年他便對門徒香竹說過,但輪到本身來練卻把這話給忘到腦後了。想及此處,他便把方纔的不高興都拋到一邊去,本身安撫本身,道是隻要下到工夫,時候一長天然也就有結果了,卻也不消急在這一時。
此時,夜正深沉,繁星滿天,倒是個無月的夜晚。
顧東不由孤伶伶打了個冷顫,一種深沉的孤傲感從心底漸漸升起,隻感覺滿心苦楚,真是恨不得放聲大哭一聲。
但是他靠在樹上這麼一閤眼,便感覺睏意湧上頭來,迷含混糊地正要睡疇昔,身子一歪,好險冇一頭栽下樹去,幸虧他現在睡得還不是很深,立即復甦過來,及時抓住樹乾,這才吊住身子,隻是被嚇得出了一身盜汗。
顧東內心歡暢,順手把冇剩了幾個粒的棒子往玉米田裡一拋,正籌算加快腳步。
現在如果白日還好些,但夜靜更深,他單獨一人站在這不知東南西北的荒山野嶺,對比之前身邊老是熱熱烈鬨的景象,真是越的感受本身現在真好似孤魂野鬼普通。一想到孤魂野鬼這個詞,他又遐想到本身從古至今穿來穿去,到現在弄得大家不識,固然從期間上看恰是本身分開的二十一世紀冇錯,但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這都不是他屬於的阿誰期間,真如果打個比方的話,那他可真是與全部期間格格不入的正牌孤魂野鬼了,估計就算是這個期間的陰曹地府也不會收留他的。
四下裡一張望,便可見遠處山坳之間有一處村莊,離著約莫有六七裡路的模樣,回想起明天一起走來所見的景象,顧東非常擔憂那村裡能不能有人,但現在倒是彆無他法,既然有了個方向,也總比悶頭亂闖要強上一百倍。
不過,顧東現在是小人物一個,影響不了天下大事,望著那硝煙出了會兒神,終究決定還是先回平城,那邊有他的家……起碼在之前的影象中是如許冇錯,他已經離家太久,也該歸去了,特彆是在這烽火連天的莫名光陰,家中的父母親人更是讓他放不下掛念。
顧東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兒,回想那演變體例上,彷彿也冇有提到過這類事情,但抱著練總比不練強的設法,就這麼悶頭悶腦地練了下去,精力集合之下,倒也真就不感覺如何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