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自從前次從無儘海返來後,季閒便分開天界住進了忘憂穀,而之前仙界的那些朋友,他也根基不再來往,連鳳七都是厥後才熟諳的。這一千年來,季閒冇有插手過仙界的任何宴會,也儘量製止跟本身之前的老友見麵,但是此次鳳七的婚禮,他是必須走一趟的。
安和擔憂地問道:“師父你不歸去嗎?”
季閒是被胸口的一陣刺痛驚醒的,他剛展開雙眼,便看到了自家門徒焦心惶恐的麵龐。
“師父!醒醒!”
半晌以後,此處的禁製就被季閒破解,他走向柳惜月,沉聲道:“跟我走。”
但是季閒並冇有在乎對方的失落情感,他忽的停下腳步,望著麵前的氛圍如有所思。接著季閒伸手摸乾脆地往前一碰,公然,氛圍中傳來一陣微小的聲響,而季閒指尖所觸碰到的處所竟漸漸閃現出一麵火紅的透明結界牆。
離辰星君悄悄地望著季閒,一雙黑瞳深不見底,目光卻鋒利得彷彿能將人一眼看破。
固然剛纔那園地動並冇有持續很長時候,也應當不會形成多大的毀傷,但不曉得為何,季閒心底卻始終模糊有股不安的感受,從地動產生後便繚繞在貳心頭,揮之不去。
前來插手婚宴的仙友們都分開了不說,連鳳七和他父皇都不見人影,隻留下一群侍女小廝在殿內清算殘局。
季閒到達鳳棲宮時,已然換了一副打扮和模樣,麵貌普淺顯通的,周身仙氣全無,就跟塵寰到處可見的修仙道人普通,毫不起眼。
季閒的脾氣向來很好,非常好說話,但在某些時候,他也是非常強勢的。聞聲柳惜月的話語後,他看也不看對方,隻對著自家門徒柔聲叮囑道:“安和,柳女人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她。”說完,便不再理睬二人,直接施法前去鳳棲宮。
這實在太奇特了……
不過鳳七倒是見過季閒這身扮相,以是不但認出了對方,還非常默契地冇有拆穿。
“找到了。”
這是……地動?
“抱愧師父,我……我今後不會了……”安和謙虛地低下頭,略為嚴峻地解釋道:“不過師父,本日是鳳族七皇子的大婚喜宴,之前您說過的那件事……可不要誤了時候……”
柳惜月也同時問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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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鳳七的父皇瞥見季閒時,還覺得這又是自家兒子不曉得在哪熟諳的窮酸朋友,掃了一眼後便不再存眷,連接待都懶得動口。
剛纔季閒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麵色慘白,身材更是止不住地輕微顫抖,可把安和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