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靠近烈焰山,石塔內的氛圍非常枯燥,溫度也比其他處所高出很多,季閒的皮膚都快乾得裂開,心臟卻像掉進了冰窟,好冷……好記念阿誰暖和的度量,可為甚麼蕭祈還不來?
蕭祈沉默半晌後,望了季閒一眼,帶著深深的懷念和心疼,但隨即便收回視野,麵無神采地看嚮慕千言,果斷道:“你放了他,我來祭劍。”
現下季閒被慕千言節製著,事關季閒的存亡,蕭祈也不敢輕舉妄動,頓時僵在了原地。
頓了頓,季閒又似想到了甚麼,麵上暴露一絲迷惑,恍若自言自語地小聲道:“但是離辰如何會來北荒?”
季閒瞧見慕千言的纖細行動,心頭一緊,下認識地大聲喚道:“瀾辭仙君!”
季閒怔怔地望著麵前奪目刺目標火光,不由想到,無儘海的海水陰冷幽深,那如果跳進這熊熊燃燒的冶爐當中,又會是何種感受?
慕千言的聲音極低,倒不像是說給季閒聽的,並且季閒離冶爐太近,滿身高低的皮膚像被人用刀子剝開了普通疼,認識早已恍惚,全然憑著一股狠勁撐到了現在,還冇暈死疇昔已是古蹟,底子冇有聽清楚對方的話語。
俄然,一股強大的力量顛簸從石塔內裡傳來,季閒渾身一顫,刹時復甦過來。
季閒眉頭微蹙,“你能節製人的心神?”
慕千言對魔君這個位置毫無興趣,他冷哼了聲,道:“我抓他來,你也曉得是為了甚麼……你如果能立馬再給我找出個合適的祭品來,我倒能夠考慮放了他……”
季閒現在的修為固然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戔戔千年修為,他如何也還是有的,更何況他修煉的一向都是正統的仙法道術,對於埋頭修身,壓抑邪念極有幫忙。
慕千言猛地轉過身去,讓他不測的是,除了蕭祈以外,站在他身邊的那人,一身白衣如雪,望向本身的眼神中冇有一絲溫度,恰是離辰星君。
“方纔提起離辰的時候你就說過,要不是他引開蕭祈,你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把我劫走。”季閒安靜道:“如果蕭祈真的同你一夥,你完整不必這麼費事。並且想來當時你未戴阿誰銀色麵具,暴露你本來的模樣,便是為了獲得離辰的信賴,因為你需求他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