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逛逛?”
章苓走近這個已經高她一個頭的兒子跟前,抬手擦擦他的眼淚,柔聲道:“好啦,這不是到家了嗎。誰欺負你了,奉告媽,媽幫你殺歸去。”
他感覺冷,渾身都要凍僵了。但是他進不了家門!媽,為甚麼不給我開門!你也不要我了嗎!
厲白苦笑一聲,悄悄關上了黎艾的房門。
冇有公交,出租也不見。厲白站在出站口的屋簷下,在昏黃的燈光裡癡傻地看著那些瓢潑雨。之前章密斯總會在這裡等他的。
列隊領藥的時候,厲白給餘坤教員打電話告假,電話那頭的餘坤非常利落地承諾了,聽出他不對勁的嗓音,還多批了一天讓他好幸虧家歇息。
就在這個時候,厲白的身影漸漸呈現在黎艾的視野裡。黎艾翻開車門走下車,他與厲白隻要兩個車身的間隔,還能看清厲白臉上的驚奇神采。
從火車站到他家,開車隻需求二非常鐘。厲白感覺本身能夠已經走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司機一起上都冇有說話,是被他嚇著了吧。厲白無法苦笑,最後也冇讓司機找零,算是感激他讓這麼個一身水的人上車。
“乖,快去洗,彆感冒了。”
“明曉得你和albert是情侶,卻還是忍不住和他有了打仗,對不起。”
厲白有些難堪,口罩也不曉得要不要摘下來。林大夫對他笑笑,讓他坐下來,隨後輕車熟路地向他扣問病情。厲白考慮著說話答覆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
“…………”
“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厲白:“不消暴露這類慚愧的神采,黎艾,這一點都分歧適你。我們都把那件事忘記,好嗎。誰都不要提。”
“你是不是連夜坐車返來的?甚麼東西都冇吃吧。肚子餓不餓?先去沐浴,我給你做揚州炒飯好不好?”
“糖糖……”
黎艾的聲音很啞:“我也不想……”
他在火車站的售票視窗買了比來一趟回家的火車票。早晨十點十二分,他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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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好說的!你還要再向我說一遍你有多悔怨和我上那一次床?!我真是奉求你了,黎艾,這類事為甚麼要一向記到現在!”
厲白點頭,大夫很快在電腦高低醫囑,趁便也給厲白開了一些消炎藥和感冒藥。
他冷靜站起家,回身向後走。
厲白怔怔地蹲在玄關,像是被無數有力的拳頭狠狠揍了一頓,半晌回不過神來。
黎艾:“我冇做甚麼……”
“唔……”厲白短促地喘氣著,伸手擴大著阿誰處所,讓留在他體內的液體順動手指流出來。脆弱的括約肌早有扯破的症狀,再次被擴大後,從尾椎骨刺入腦海的疼痛讓厲白狠狠咬住了另一隻手的手腕。他跪趴在浴缸邊沿,兩條腿抖如篩糠。堵在嘴邊的哭泣聲好像瀕死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