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一次是鳳夜歌決定了要娶夜姬，那麼現在，她的挑選就是再次把夜姬送到了鳳夜歌的麵前。

樓輕舞渾身一僵，一向以來被她決計忽視掉的事情再次被提起，她閉上了眼，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師兄，彆再說了。”

前半句的溫情款款，樓輕舞正在打動中，聽到後一句，統統的感慨瞬息間褪儘，難以置信地抬開端，瞪著毫無慚愧之色的男人。

“你現在還恨夏侯擎嗎？”

“……”

樓輕舞：“……”

兩人彷彿墮入了一種僵局，誰都不肯讓步。

可撐得久了，仍然會累。而在這條冗長的複仇的暗中之路上，鳳夜歌是獨一的一道亮光，起碼在藥王穀的那些日子裡，她不會記得仇恨。

可鳳夜歌曉得了，他曉得了她的奧妙，曉得了她做這些事的本源，她本來覺得本身會氣憤的，可她第一感受竟然是輕鬆的。

她重生至今，因為這一滴淚統統在麵前建起來的固執轟然倒地，她從重生展開眼的那一刹時，閉上眼睜著眼記得的都是孩子臨死前的那一幕，她把本身埋入了一個怪圈，她想要讓孩子活下來，可恰好她冇有體例，以是她纔想到了這麼一個不是體例的體例。

她的唇瓣動了動，卻畢竟一句話都冇有說出來，隻能怔怔看著鳳夜歌，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師妹，你讓我說完，如果說完了以後你仍然要走，我毫不攔你。”

“我決定再給孩子找一個爹。”

“那晚，我用致幻草從你口中得知了一些事。”

樓輕舞眼底的痛色讓鳳夜歌顧恤地感喟一聲，把她摟緊懷裡，聲音悄悄的，像是在哄一個孩童，“乖了，已經冇事了，現在統統的事情還冇有產生，統統都還來得及，你會再有一個孩子，他會在你的悉心庇佑下安康生長，他會跟著你牙牙學語，他會喊你孃親，他會和你撒嬌，會長成一個結實的小夥子，娶妻生子……他會是英勇的，固執的，他會再次來到你麵前的。因為啊，他有一個人間最固執的孃親。他的娘敬愛他，護他，想要給他全人間最好的，當然，他今後必定還會有一個最好的爹爹，那就是……我了。”

可她乃至冇有想到過，如果孩子底子不肯意呢？

樓輕舞怔怔看著鳳夜歌，腦海裡空缺一片，她彷彿隻記得那漫天的紅，她最後的手指碰到的那一丁點的冰冷。

但是，她已經在天國了，如何能把鳳夜歌也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