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冇有想過那些無辜被你害死的人？”樓輕舞神采很不好。

“既然如此，”樓輕舞眸色頓了一下，“……我曉得該如何做了。”

寧馨是在三天後醒來的，樓輕舞早一步守在她的床榻前，看到她展開眼，握住了她的手。寧馨還處於怔愣中，隻是在看清麵前的樓輕舞時，眼底氤氳出一團水氣，顫抖動手去握樓輕舞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沉默好久，才道：“不讓我見她，為甚麼又要救我？我覺得你會恨我的，恨不得我不得好死。”畢竟當年他擋了虎倀，毀了寧家。“可我從冇有悔怨那樣做。我和寧兒青梅竹馬，那次我去跑商，本來想等我返來就告之寧兒我的情意然後向寧家提親。可等我三個月後返來，寧老爺卻把她嫁人了，你可曉得我當時的表情？我去找她，她卻避而不見，隻讓人捎來一句話，說隻把我當哥哥。可如果她過得幸運，我會罷休。可她不幸運，樓曲風就是一小我渣，略加勾引他就中計了，本來我冇想毀了寧家，可當時阮家碰到一個危急，李繆拿捏著阮家的命脈，以是我才同意那麼做……”

寧馨的臉頃刻間白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失魂落魄。樓輕舞曉得她猜對了，這些年阮修仁對她體貼備至，即便他對不起統統人，可獨一對得起她，她如何能夠不動情？看著她如此，樓輕舞內心的動機擺盪了一下，可想到她內心的結，還是沉默了下來。彷彿冇看出她眼底的黯然，握緊了寧馨的手：“娘，你承諾我，今後要好好活著，我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你也死了，讓女兒如何辦？”

獲得她的包管，樓輕舞才鬆了一口氣，看她怔忪的模樣也非常不忍，讓她好好歇息以後，纔出了房門。翻開房門，清冷的氛圍劈麵襲來，樓輕舞終究鬆了一口氣。鳳夜歌在內裡等她，看到她出來，把身上的披風裹在她身上，“九夫人信了嗎？”

樓輕舞的視野落在不遠處的匕首上，想到寧馨刺在阮修仁背上的那一刀，揉了揉眉心：“你說娘對阮修仁到底有冇有情？”

樓輕舞看完整封信，眼圈紅紅的。

她把信放到一旁，目光落在一旁的證據上，久久都冇有回過神。

“你冇有做錯。我想九夫人應當是但願你的呈現，她才氣報了寧家的仇，寧家那麼多條命，即便冇有你，她也會找到機遇報仇。隻不過，你加快了這個過程。”隻是過程慘烈了一些，“可幸虧，人都還活著，阮修仁已經死過一次，也遭到了報應，九夫人又親手殺了他，我想，他們之間已經算是有了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