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舞眉心跳了跳：“第二個呢？”

高崚這才鬆了一口氣，固然坐在那邊，下巴卻仰的高高的，日光打在他倦怠的臉上，倒是可貴紮眼了幾分。

鳳七算了算，“勉勉強強也就……十一二張吧。”

樓輕舞倒是笑了，揮揮手：“你下去歇息吧，我倒是感覺他都能要返來。”

不過究竟還真讓樓輕舞預感到了，人被逼到了必然的程度，真的能闡揚到無窮的潛能，在離一日之期商定好的時候，高崚定時呈現在了夜王府裡。隻是和分開前分歧，高崚再次變成了乞丐模樣，身上的衣服因為一日的馳驅破襤褸爛的，雙眼猩紅，腿上的傷再次崩裂流血，一瘸一拐的彷彿在多走一步都會癱倒。到了夜王府的大廳，高崚一步都不想走了，直接蹲坐在了地上，梗著脖子瞅著樓輕舞，把肩上揹著的幾百兩銀子直接重重放在了地上，“你的銀子！六百五十七兩三錢，一分都很多！現在我能留下來了吧？”

“不消說了，我清楚了。”公然是冇有最惡棍，隻要更惡棍啊。

“不消跟著他了。”

“跑了就跑了吧。”樓輕舞掩唇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瞧著鳳七，“你感覺他明天能要返來多少？”

樓輕舞看著粗著脖子喘氣的男人，朝著一旁的千麵抬了昂首，千麵走到高崚麵前，蹲下身，把破布袋子裡的銀子倒出來，一兩一兩的數清楚了，才重新回到了樓輕舞身後：“主子，冇題目。”

“嗯？”高崚一愣，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一提到這，鳳七臉上冰凍的裂紋擴得更大了，沉默了片許，才道：“他到了第一家，先是體味了一下四周鄰居對那人的印象以及家裡另有哪些人，探聽到那人固然惡棍，卻很孝敬以後，就找到他的老孃，在那老婦人麵前，哭了足足一個時候，厥後……那老婦人實在受不了了，就把她兒喊了返來，用柺杖打著把欠款給了。”

那現在就要看看他惡棍之下，有冇有點小聰明足以獨當一麵了，如果有，那也不枉她廢了這麼多心機把人留下來。

“這是甚麼？”高崚看著遞到麵前的紙，卻在看到上麵寫的字時，恨不得直接撕碎了：“你彆欺人太過？！”

“他找來幾個青樓女子，到那Jian詐的富商門口，裝成了他內裡養得外室，把那富商的大夫人給惹怒了，直接給那富商奧妙上了家法，不過半個時候，那富商就把欠款給還了，送佛一樣把人送走了。”鳳七總感覺跟了那人半日，她的人生觀完整革新了一遍。“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