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舞挑了挑眉,“說的就跟你不是販子似的。”
“好,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隻是你肯定她是跑了,而不是和人私奔了?”
“得,看在這三成利上,我就勉強給你彈一曲,想聽甚麼,隨便點吧。”
反麵她說,他會這麼大老遠的從莊裡跑過來?他閒得慌麼?
“本莊主有些事情想不通罷了。”男人懶惰地端著杯盞,不時悶頭喝一口,眉頭皺得緊緊的。
“嗯?西涼國?”樓輕舞神采一怔。
“我倒是感覺很有能夠啊,誰讓你在外界的印象裡都是發作戶的狀況,嘖嘖,不過我說,身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到底是哪家的女人竟然放著如許一個財神爺不要,跑去逃婚?”
此中一艘畫舫裡,樓輕舞一襲深紫色的男裝,青絲束起,冠玉一束,端得是俊美俶儻,美目半斂,端起麵前的一杯酒飲儘,這纔看向劈麵隻是埋頭喝酒的男人,“莊主找慕某來,莫非就隻是來喝酒的?”
夜涼如水,東淮河上的幾艘畫舫裡傳來格外動聽的琴聲與歌聲。
“右相已經開端脫手了,找到了蘇閣老之前的門生,想要從他們動手給蘇閣老構陷罪行,逼他歸田。”
“真不曉得你們女人如何想的,本莊主那裡讓她看不上眼了,竟然膽敢逃婚?”他冇逃就夠了!她還真覺得他想娶她?如果不是指腹為婚,他還想再清閒安閒幾年。
“……”冷逸臣氣結,繃緊了臉不說話。
“真的?”樓輕舞眼裡有亮光一閃而過。
“你喝多了?”樓輕舞麵無神采地看了他一眼,“我受了重傷,這會兒能陪你喝酒已經是拿命來陪的,還要彈曲兒?你如何不去長樂坊,四位美人可等著你台端光臨呢。”
信不信他歸去打折了她的腿,綁回莊子裡?
“必定是嫌你不敷和順。”瞧了一眼劈麵的冰臉煞將,從她熟諳他就冇有見過他結果。
“說不過你。”
“……”樓輕舞抬首喝了一口清酒,“既然你都決定了,那你找我出來是?”
樓輕舞聳聳肩,真冇詼諧細胞。
“哼,就曉得你唯利是圖。”冷逸臣眼底終究有了笑意,固然仍然冷著那張臉,卻可貴紮眼多了。
“那是如何?”樓輕舞挑挑眉,倒是可貴看到男人得誌的模樣。
“得!我錯了還不成?人既然都逃婚了,必定是不想嫁給你,乾脆把婚退了得了!”
“那乾脆五五讓利?”翩然落坐在不遠處的琴架旁,樓輕舞抬開端,眸底都是滑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