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珍現在必然氣得恨不得撕碎了她吧。
阮珍被樓曲風眼神裡的淩厲嚇了一跳。
“真的?!啊,這要如何辦!輕舞啊,你必然要救救你弟弟啊!”
她是不想讓郝眉兒生下這個孩子,可她也不會挑這個節骨眼惹事,剛纔隻是內心不痛快多了一句嘴,冇想到被樓輕舞這小賤人給抓住把柄了,恨得咬牙切齒,頓時淚眼婆娑地搖點頭,“老爺,妾身絕對不會有這類設法啊!”
“噯,那親手做衣服的,是不是要氣死了呀?”嵐白捂著嘴咯咯咯笑出聲,吃了主子的藥已經規複了元氣,剛纔二夫人瞪四夫人那一眼她可看的一清二楚的,那麼到底是誰想害她就一清二楚了。現在看到阮珍吃癟,神清氣爽的,“主子啊,我們也從速去看看四夫人吧,萬一大夫來之前再不當,主子你也能好好照顧著些。咦,二夫人神采好丟臉哦,主子,嵐白怕怕!”
樓輕舞的視野一向落在阮珍身上,以是當樓曲風那一個個“小產”“弟弟”的字眼刺激得她的臉已經不能用丟臉兩個字來描述了。
樓曲風也是一愣,看著樓輕舞手裡的藥丸,“輕舞,這是甚麼?”
“嵐白不怕,二夫人是明天不謹慎喝多了墨汁染黑了心,這會兒正排毒呢。”
“老爺,我不……”
“……為她人作嫁衣裳。”
樓曲風更是喜上眉眼,親身跟著抬著四夫人的擔架回了主院。
樓曲風擔憂的也恰是這,搓了搓手,想說些甚麼,可又拉不下一張老臉。
“主子,是甚麼?”
樓輕舞涼涼瞧了神采變得暗澹的阮珍,一邊喂出來一邊道:“二孃啊,四姨娘這肚子裡的孩子好歹也是我弟弟,我如何會害他?給四姨娘吃的天然是好東西了,可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激憤我,莫非是不想讓四姨娘保住這個孩子?”
她莞爾一笑,“父親放心,女兒天然不會讓四娘有事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統統人的重視力都轉移到了阮珍身上。
樓輕舞似笑非笑最後瞧了阮珍一眼,然後朝著郝眉兒走去。世人看到樓輕舞走過來,趕緊謹慎翼翼地把郝眉兒重新放下來,讓出一條道讓樓輕舞走出來。到了郝眉兒身邊,樓輕舞蹲下身,指腹在郝眉兒脈搏上細細檢察一番,這纔對著身後的樓曲風道:“四姨娘確是有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隻是因為剛纔急火攻心,以是有些滑胎。”
世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四夫人剛和三蜜斯一起誣告大蜜斯的婢女差點害得那嵐白斷腿,這會兒四夫人有難了,又想起來大蜜斯了,這……大蜜斯不會心一狠,真的不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