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秋嬤嬤本來冷冽的臉上暴露了一抹憤怒之色,上前一步問道。
魏凝兒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冰若忙不迭地點頭,半晌後也出了寢殿。
鹹福宮正殿中,太後與天子、皇後皆在,拂柳也被人請到了軟榻上歇著,隻等魏凝兒前來。
“嗯,不必管了,都歸去吧!”魏凝兒叮嚀道。
固然現在她有皇後護著,但還是有人不待見她,宮中現在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澎湃。
“太後要見我!”魏凝兒故作吃驚,隨即道,“秋嬤嬤可知是何事?”
她連續叫了幾聲,魏凝兒這才假裝醒了過來,漸漸翻開了錦被。
“小主!”冰若心中甚是悔怨,早知小主會如此的嚴峻,方纔她便不該讓她將那餅全數吃下去的。
“小主,我瞧著徹夜如何有些瘮人!”青顏說罷往冰若身上靠了靠。
“天竺葵……”魏凝兒喃喃自語,無緣無端的,梁明決然不會拿走這花,除非是出事了,一想到清竹說秀朱紫臉和脖頸上長了紅點,且其癢難耐,魏凝兒心中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
她本來巴掌大的小臉上此時像是被硬生生地貼上了一層紅色的肌膚似的,紅腫不堪,並且上麵還長滿了殷紅的小點,密密麻麻的好不可駭。
“小主,那天竺葵是番邦傳入的花,甚是貴重,常日裡是少見的,宮中主位們方能賞玩,奴婢本日一早瞧見外務府的人送來也甚為驚奇,是以多問了兩句,本來外務府今兒個給小主您送來的是插入瓶中的桃花,甚是都雅,卻趕上了純貴妃娘娘,便被她拿了去,外務府纔將本來要送去純貴妃娘娘那兒的天竺葵給了小主!”冰若恭聲道。
“小主,拿來了!”冰若說罷將手中的錦帕翻開,將內裡的餅遞給了魏凝兒。
“我不去,你給我出去!”魏凝兒心中頓時冒出了知名的火氣,轉過甚喝道。
“如何了?”魏凝兒有些迷惑地看著她。
“是!”舒舒頓時噤若寒蟬,半晌後便拜彆了。
秋嬤嬤猝不及防,倒是被她嚇了一跳,本欲說些甚麼,但見魏凝兒那張被毀了容的臉,不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隨即道:“既然朱紫不肯去,那奴婢隻好照實稟明太後了!”秋嬤嬤說罷便退出了寢殿。
“為何?”一旁的天子沉聲問道。
“啟稟皇上,魏朱紫她比秀朱紫還要嚴峻,滿臉浮腫,長滿了紅點,此時正悲傷欲絕,奴婢實在不忍心讓她前來!”秋嬤嬤有些難堪地說道。
“是,小主!”冰若微微點頭。